,不过还活着。”他说。欢迎他加入们行列。接着,跟他说毕加索素描,他连画都没看过,当时就给出价三千英镑。
把画从画框里取出来,分为二,把画那半边剪下来。这半边只写名字“洛根”;其他题词和最关键签名都在格洛丽亚那半边,上面用法语写着“给朋友□□和朋友格洛丽亚。友谊长存,毕加索”,还有日期。们各自所占部分不比明信片大,没有签名,那半边当然文不值,但仍是个纪念。很高兴,可怜格洛丽亚还能从多年前戛纳那顿午餐中获益。
3月19日,星期五
天气冷得像冬天。低矮蓝灰色云层,强劲东风从北海带来阵又阵雨夹雪。格洛丽亚在卧室得到妥善安置——留声机、杜松子酒、书和杂志。们像流亡贵族样吃饭喝酒。每天都会有私人护士来帮格洛丽亚洗澡换衣(来自毕加索馈赠),健康随访员也时不时上门检查她状况,给她补充药物。格洛丽亚没有接受放射治疗或其他任何“大胆”新药疗法。她假装很开心,毫不在意,她说只要她没觉得疼,她才无所谓呢。“不会成为个无聊人,亲爱,”她说,“绝不会让你帮倒马桶或是帮擦屁股之类。只要们还请得起护士,你就当是个借住在你家脾气不好老朋友吧。”于是,照例过着自己日子,去图书馆,继续写作,傍晚早早回来。格洛丽亚白天自己待着还挺开心,多少也能照顾下自己;只是,到晚上,她喜欢有人陪伴,便坐在她旁边,给她读报纸上小文章,起听音乐,喝酒。通常不到十点,就喝得醉醺醺,格洛丽亚开始点着头打瞌睡。把她手里玻璃杯拿走,整理好毯子和床单,踮着脚走出房间。
在沙发上睡得很不好,想象癌细胞就在隔壁房间里成倍繁殖,努力不去回想以前认识那个格洛丽亚·奈斯史密斯。早上,很早醒来,立刻刮胡子洗脸,好把洗手间空出来。祈祷护士能在她醒来之前到——这样,就不会听到她恢复意识后,发现自己现状时那声惊恐“洛根!”。在她戴上无所谓假面具之前,恐惧总是在清晨第个击垮她。
护士来以后,就会出去采购天食物——通常会去哈罗德美食广场,找些格洛丽亚喜欢外国糖果(“今天吃金橘怎样?糖板栗?”)。在家外卖酒馆有账户,他们给们送来所有酒。箱杜松子酒好像能撑周。要是在家,们午餐前就开始喝红酒,夜幕降临时喝烈酒,喝到腿都发软。问她想不想让和彼得联系,她立马说“不要”,便作罢。
不回首过往;不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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