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何况每日旁人下眼瞧看,那天汪希眠老婆当众奚落着,也不见你放个响屁儿出来!不安慰你?这些天来,你哪日不是早出晚归,撇个人整天整天说不得句话,谁又来念惜?!”周敏说:“正是替你着想,个人把天大难处自个顶,你倒怨。”唐宛儿说:“什大不事,现在是文化人,好不自在。”周敏就把那篇文章惹是非事如此这般地叙遍,说:“要是在潼关县城,会叫哥儿兄弟去揍那姓景顿出气,可这里文化圈内不兴这套手段。能到杂志社去,咱是多亏庄老师帮助,可出事情,他却没两肋插刀劲儿。他现在要坚持不是谈恋爱,想两头落好;而姓景却不是省油灯,若再给他施加压力,庄老师怕要说所写都不真实。那,成事是他,将来败事也许还是他。”唐宛儿听,倒紧张起来,下床倒杯水给周敏,瞧他也真比往日瘦。周敏就抱她在怀里,她却又反感起来,心下闪动:这倒也好,他真在西京文坛上无法立脚混下去,她就更有机会和庄之蝶在处。便挣脱身子回躺在自己被窝,说:“你也不要错怪庄老师,他怕也有他难处。”周敏说:“盼他不会出卖。可也作想,得给留个后路。”唐宛儿说:“留什后路?”周敏说:“目前就依他说,只承认写都是实情,但不是实指人,是综合概括。若是庄老师站在景边,说写不真实,就得要说材料全是他提供,有采访本为证,只是以记录照实写罢。”唐宛儿说:“你哪里采访过他?还不尽是道听途说。”周敏说:“这有办法。”唐宛儿没有说话,把灯拉睡在被窝里心里扑腾扑腾地跳。
翌日清早,周敏起来急急又去杂志社。唐宛儿赶忙打开电视机,她知道昨晚新闻隔日早晨还要再播次,果然又有庄之蝶镜头出来,用心记住会议在南门外古都饭店召开,便光头整脸收拾番,去古都饭店。饭店大门口果然挂满各种彩旗,从楼顶直垂下来条巨大红绸标语,上面书写“热烈庆贺市××届人民代表大会在店隆重召开!”但大门却关着,有四五个佩戴治安袖章人守在旁边小门处,不许非会议人员进去。隔着铁栅栏,院子里停放溜小车,刚刚吃毕午饭在院中散步代表,边用牙签剔牙,边去门房边小屋里凭票领取香烟。栅栏外却拥着群人,乱糟糟地嚷什。唐宛儿喜欢看热闹,往前挤挤,脚上高跟皮鞋就被谁脚踩脏,才脸不高兴地掏手纸去揩,便见紧靠栅栏处是三个头发粘腻妇女和个粗糙男人,男人双手高举张白纸,上面写着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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