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不能生太子,这就是他决心与底线,具体到计划,就是不能与任何宫女睡在起。
这夜平安度过,韩孺子觉得自己获得次胜利,次日整天心情都很好,连老先生讲《周易》都听得津津有味。
但是在这场暗中进行战斗里,皇帝处于完全守势,对方却能随时改变战术,再次发起进攻。
当天傍晚,回到慈宁宫,东海王就得知自己搬出正房,要住进东厢间屋子里,他不喜欢与皇帝分享同间房,更不喜欢被撵走,可是不敢直接发作,只能对饭菜挑三拣四,夹起肉不往嘴里送,打量几眼就扔在地上,立刻有宫女上前收拾。
韩孺子觉得这是不祥之兆,可小太监张有才还在,副兴高采烈猴急模样,将服侍皇帝当成项不起成就。
下跪,然后起身道:“陛下对侍寝宫女不满吗?老奴立刻更换。”
“不不,她很好。”韩孺子最不想看到事情就是有人因他受罚,“朕……这两天起夜比较频繁,需要多个人服侍。”
老太监点点头,转向小太监,严厉地说:“张有才,小心谨慎!”
张有才刚站起来没会,马上麻利地又跪在地上,“奴才尽心侍奉陛下,不敢有半分大意。”
老太监满意,退回原位,韩孺子松口气,卧室里多个人,佟青娥应该不会再传授夫妻之道吧。
夜色降临,众人退下,东海王不情愿地去东厢房间,走时候哼哼两声,那意思很明显:他才是正房主人,早晚要将失去东西抢回来。
张有才和佟青娥分头忙碌,椅榻边上摆地铺,韩孺子放心,看来自己计划生效,今晚又能够躲过劫。
他高兴得太早,正当切都收拾完毕可以睡觉时候,来位不速之客,太监左吉又次不请自来,连门都不敲,站在屋子中间四处打量,张有才和佟青娥立刻识趣地退出去。
“你有事吗?朕要休息。”韩孺子希望能用刚得到不久点皇帝权威将他吓退。
左吉却只是笑笑,那是随意而亲切微笑,同时也充满不惧、
东海王边吃饭,边瞧着皇帝,似乎看出些端倪,没会又专心咀嚼,虽然没怎动弹,他可饿坏。
睡觉时候到,老太监命人在暖阁椅榻边安排地铺,小太监张有才只能睡在这里,韩孺子十分过意不去,全是因为他道命令,导致张有才不能安稳地睡在床上。
张有才倒不在意,反而很高兴,甚至有点兴奋过头,盯着皇帝举动,双手时刻端在身前,总想上去帮忙,像是根会动拐棍。
佟青娥老老实实地铺床、服侍皇帝更衣,不说话,连目光接触都没有,恢复成为名再普通不过宫女。
韩孺子终于松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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