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是他。”皇后脸色微沉，似乎不太喜欢提起这位表兄。
“真是东海王？”韩孺子又问
遍，上前步，心里感到难以置信，同时又有无数念头冒出来，告诉他这就是真相。
“他很聪明，父亲非常欣赏他，可要
说，他聪明得过头
。”
韩孺子越来越惊讶，呆呆地说：“东海王很喜欢你。”
“呸呸。”崔小君往地上啐两口，小脸涨得通红，皇后
端庄下子消失，“他在胡说八道，他……就因为母亲随口说过句要亲上加亲，他就当真。可他是个混蛋，们姐妹几个，还有亲戚家姐妹，都被他看中，他说……等他当皇帝，要将们都接进宫当皇后和嫔妃，大姐前年成亲时候，他还发通脾气。而且他最喜欢人不是，是三姐，他说要让三姐当皇后，不肯顺着他，所以只能当妃子。”
人不自私。”
皇后也笑，“对陛下说这种话人可有点胆大妄为，不过明白他意思。”
“所以感到疑惑，知道太后和大臣想要什
，还知道其他很多人想法，可不知道崔家在想什。崔太傅……你父亲带兵在外，将你送入皇宫，明知道太后在步步紧逼，他好像点也不着急。”
崔小君静静地看着皇帝，这名少年不仅是大楚天子，也是她丈夫，在她受过所有教育当中，顺从都是核心之义，在家从父，出嫁从夫，她全盘接受，从未想过为什，现在更不会想。
“有三个哥哥、个弟弟，父亲曾经有过野心，想将他们培养成为不起人物，结果——在出嫁头天晚上，两个哥哥喝醉酒，当众厮打，谁也劝不住，母亲不得已，从后堂出来，哭着求他们住手。这样兄长，陛下以为他们能有什深谋远虑？崔家希望直掌权，为是享乐，听说要当皇后，全家人兴奋至极，挂在嘴上只有句话‘崔家又能稳当十几年’。”
韩孺子能想象出东海王发
“他们不知道你要嫁给名傀儡皇帝吗？”韩孺子难以想象太后直当成大敌对待崔家会是这样群人。
“他们只在意皇后两个字，然后就专心享乐去，家族中倒是有几个明白人，但也成不大事，只有父亲……”
“据所知，崔太傅是太后唯忌惮人。”
皇后轻叹声，“父亲总是不满足，他倒没有更大野心，只是总觉得崔家地位不稳固，常说富贵得之太易、失之必速，如不预作谋划，只怕崔家将会败涂地，可是家里只有父亲人忧心忡忡，每每感叹四个儿子都白生，不如个外甥。”
“外甥……是东海王吗？”韩孺子有点吃惊，心里猛地震，全身出层细汗，他想起来，佟青娥在他背上写就是个“东”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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