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找到坤,似乎得先去找包子那家伙。包子学校位于红灯区,真让人感到惊讶,学校怎会盖在那种地方。如果是学校建好后才形成那样环境,就另当别论。傍晚金黄色阳光洒下来,投下长长影子,几名看起来丝毫不像学生人在操场附近抽着烟。
群人在学校前晃来晃去,其中几个还撞,说要找包子。要问坤去哪里,只能问他。他说不定会知道去哪个地方笑着挥手迎接坤。
包子从远处缓缓走过来,在地面投下细瘦影子,看起来更像铁棒。近距离看觉得他手掌、脚还有脸都特别大,就像挂在树枝上果实。包子点头,那些人便轮番戳弄肋骨,或翻看口袋。发现比想象中还没价值后,包子开口问:“长得这斯文,找有什事?”
“坤不见,想你应该知道他在哪里。不用担心,不管你说什,都不打算跟大人说。”
出乎意料是,包子轻易就回答。“铁丝哥。”包子耸耸肩,头向两旁来回扭动,发出嘎吱声,“坤那家伙,好像去找铁丝哥。先声明啊,跟点关系都没有。铁丝哥对来说也是很难应付存在,别看这样,再怎说也只是个学生啊。”包子转身拍拍自己背着书包。
。”
“但您为什要哭?”
“为自己没能这样想感到过意不去。还有听到你说他是善良孩子时,内心竟然很感激,觉得自己很荒唐。”允教授断断续续地说着,话里还夹杂着哭声,离开前他犹豫下又补充说,“如果以修联络你,能帮转达下吗?叫他定要回来……”
“为什希望他回来呢?”
“成年人还说这种话有点不好意思,因为这段时间事情接踵而来,来不及回顾并拥抱他。想有个重新开始机会。”教授这回答。
“他在哪里?”不太叫得出口“铁丝哥”这个名字,所以只能这问。包子用舌头在脸颊两侧来回绕圈。
“你要去?不建议你去。”
“
“好,会帮您转达。”向教授保证道。
脑中闪过许多念头。如果时光能倒流,允教授会不会选择不生下坤呢?这样来,他们夫妻也不会不小心丢他,阿姨也不会因为自责而生病,更不会在后悔中离世。坤那些让人头痛行为,从开始就不会发生。这看来,也许坤不出生才是对。因为,这样来,他就不需要感受任何痛苦或失去。
但要是这想,切都没有什意义,只剩下赤裸裸目。
到天亮脑子才清醒过来。有话要跟坤说,得跟他说句“对不起”:在你妈妈面前假装是她亲生儿子,没跟你说有新朋友,还有没对你说“事情不是你做,相信你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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