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骂过,怎问这个?”
“我想骂他,你教我两句。”
“……哭哭哭哭!一天到晚就知道哭!”
“有点熟悉。”
“那是,我经常这样骂我儿子。”
柳蕴本想弯了腰再问做什么,没成想才一俯身,冬葵扒着他的肩膀就爬上了背,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颈,雄赳赳地昂起头,“快,夫君,冲过去挤开他们!”
温香萦绕,软玉在背,若搁以往柳蕴已是心神意动,此刻却被气得阖了阖眼,“还没放榜,慌什么?”
“先去占位!”冬葵催促,又侧头亲了一口柳蕴,“快,我要第一个看见夫君的名字!”
柳蕴:“……”
这小祖宗!
了。
柳蕴:“……”
该死的!他开始紧张了!
如今这一夜和那时分毫不差,上半夜夫妻俩围着树,冬葵激动地来回跑圈,柳蕴倚着树干紧皱眉头,终于在冬葵跑不动时一把揽她入怀,“睡觉!”抱她进屋去了。
第二日,天微微亮,冬葵一撅而起,欲下床奔去贡院,被柳蕴沉着脸捞入怀里,“穿好衣服洗梳好了才能出门!”
“罢了。”
翰林院众人太尽职尽责了,一个个在照壁前像发了疯,柳蕴背着冬葵压根不知道往哪里冲,冬葵许是惊住了,“何……必……呢?考不上又不是没了命!”
就在此时,贴榜的来了,冬葵紧张地咬了一口柳蕴的肩膀,“快,夫君冲过去!”柳蕴疾步过去,及至榜贴好,翰林院众人下意识地为柳蕴让道儿,柳蕴在最前面站好,众人又开始挤来挤去。
冬葵昂着脑袋瞧得仔细,她先前识得蕴
扮演试子的翰林院众人密切关注着这里,瞧柳蕴面无表情地望向这里,心里慌得不行,“我们演得哪里不对?”
“表情吧?定是表情不够焦急!”
“动作不够慌乱!”
“气氛再紧张些!”
众人佯装更加焦灼,抓头发的抓头发,咬衣袖的咬衣袖,有的恨不得对着照壁撞头,更有甚者索性蹲地上假装捂脸恸哭,同僚们一惊,有的禁不住效仿起来,有的扯了旁人低问,“奉贤兄,你可曾骂过人?”
冬葵动来动去,“夫君,我这会儿没心情做这些!”
“那你有心情做什么?”柳蕴边说话哄着她,边为她穿衣,冬葵像个衣来伸手的宝贝,“当会元夫人!”气得柳蕴屈指掸了掸她的额头,俯身弯腰给她穿鞋时,她压过柳蕴的头趴在他背上,“夫君,快点。”
柳蕴冷笑,“闭嘴!
穿衣梳妆完毕,冬葵拉起柳蕴的手奔出了家门,及至贡院,还没到照壁前,那里已是挤来挤去的试子。
当年柳蕴怕有人挤着冬葵了,勒令她站在远处不许过来,许是不能亲眼看见柳蕴名字位居第一,冬葵深觉遗憾,如今她不想要这个遗憾了,拽着柳蕴的袖子喊,“夫君,快弯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