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先生悟地笑,“夫人是忧思过多,不碍事,老夫出方子,喝药就好。”
“那多谢大夫。”冬葵笑笑。
齐先生搁心里叹气,决明是真像他娘亲啊,决明还在期待着与娘亲相见,为决明,他也要竭尽全力地出好这个方子,方子出来,估摸喝个阵,这病就治好。
冬葵由丫鬟扶着去歇息,齐先生退出正厅,路过门口,柳蕴低沉声音传出来,“先生,这边走。”
这声音裹着寒意,听得人激起身冷汗,齐先生抖抖身子,随着柳蕴回书房,进房门,柳蕴回身就问,“出方子,需多久会好?”
住决明不见冬葵法子,决明进宫玩玩,秦先生也有机会给冬葵治病,两人遂命人去禀报柳蕴声,拔腿追幼帝与决明去。
柳蕴知,点点头,目前也无旁好法子,这样决明也可开心点,第二天,蘅青院有丫鬟过来说,冬葵病。
正如当年样,柳蕴当即带齐先生过去,冬葵神色恹恹地躺在榻上,不过夜,容色憔悴许多,听说大夫来,命丫鬟为她更衣起身,及至正厅见大夫,瞧柳蕴也在,唇色发白地说,“无碍,你去忙吧。”
不知是担心他政事忙不过来,还是不想见到他,柳蕴压着燥火出屋,旁齐先生脑子里闪过宋平水话,“这两年夫人与大人关系不太好。”他时拿不准不好到什程度,只好先给冬葵把脉,心中暗道,太医院方子也并非没有效果啊。
冬葵端坐着垂下眸,不知在想些什,他斟酌番,“夫人是忧思过多,老夫行医多年,也有些治病经验,夫人若不嫌弃,可与老夫说说忧思之处。”
“块则三日,慢则十日。”齐先生对自己方子效果十分清楚,他原以为柳蕴听欣喜,
门外柳蕴屏气凝神,生恐错过个字,冬葵声音充满疑惑,“不知是怎回事,近日依稀想起自己摔跤,脑子也总闪过些片段,像是往年发生过情景,这几日……”
语到此,止声音,似乎不愿再说,齐先生给她琢磨时间,又过会儿,她琢磨好,倒是十分直白,“这几日闪出片段让有些讨厌夫君,见不得他出现在面前。”
讨厌二字像柄利刃,点都不给柳蕴反应时间,直愣愣地刺进柳蕴心肺,这突如其来痛苦使得柳蕴揪着眉头勾勾腰,若非有门板挡着,他恐怕早就冲进去,门里声音还在继续,“好生奇怪,可是忘什?”
她不是忘什,她是想起什,只是有许多事还没理清,记忆还有些许混乱。
正因为想起许多,那日演戏才忍着讨厌让柳蕴喝碗又碗汤药,也正是讨厌,在柳蕴过来瞧她时,她才冷眉相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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