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位夫人都是过来人,看看胡床前厚帘又看看管事娘子,慢慢回过味来。
早在院子里时候,宫人就说过董二娘能进紫云楼全托永安侯夫人关照,段小将军匆匆赶来,不过问滕家下人,反对滕玉意横加指责,哪像为滕家而来,倒像是冲着董二娘来。
杜夫人越想越心寒,瞪向段宁远:“玉儿今晚几番遭受惊吓,段小将军漠不关心也就罢,怎能连当时情况未弄明白就怪罪到玉儿头上,她年纪虽小,遇事尚能冷静自持,能救下这多人,玉儿占半功劳。换成别孩子,别说发药救人,早吓昏好几回。
“段小将但凡还有心,稍稍想想就明白。药不够,并非玉儿错。‘自私霸道’这样话,们玉儿受不起,‘良配’不‘良配’,段小将军没资格说这样混账话!”
段宁远羞惭满面,方才他心智大乱迁怒他人,如今冷静下来,也知自己做得过火,当着众人面,他自知无可辩驳,干脆撩起衣袍欲要赔罪。
礼,淡然看向段文茵:“夫人听到,段小将军因为救滕家下人,要跟滕家退亲。”
段文茵狠狠剜弟弟眼,柔声宽慰滕玉意:“宁远席上饮不少酒,脑子糊涂才会胡言乱语,玉儿你多担待些,这些醉话千万别往心里去。”
滕玉意颔首:“段小将军酒后失言要旁人多担待,们在林中遇妖时又该请谁多担待?”
段宁远噎下。
“们好不容易从林中逃出来,妖物又追到紫云楼,当时揽霞阁大乱,表姐她们病情危重,唯恐耽搁救人好时机,用药前未能估量药丸数量,出来时才知道只剩粒,段小将军,换作你会怎办?”
滕玉意心中冷笑,到这步,怎肯给他开口自辩机会,她垂泪福福,再次开口道:“段小将军是顶天立地男儿,说出去话没有收回道理,既然段小将军亲
段宁远忿忿道:“滕家既已得三粒,为公允起见,最后粒理当分给旁人。”
“但端福并不只是滕家下人。”滕玉意语调冰冷,“若不是有端福抵挡阵,们早都死在林中。如今他性命垂危,得药却不救,岂不成忘恩负义之徒?”
段宁远咬咬牙,她分明在强词夺理,碍于太多人在场,他竟无法堂而皇之驳斥。
“在你们眼中,端福只是个地位卑贱下人,但他何尝不是们救命恩人,个人若连自己恩人都不顾,拿什去搭救素不相识陌生人?倒想问问段小将军,你将视作仇敌,究竟是怪救自己救命恩人,还是怨没能力救董二娘?假如把药给董二娘却不顾端福,你还会痛斥行事不公?!”
段宁远僵,仿佛被人扇个耳光,脸上火辣辣露出惭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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