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圣和弃智对个眼,忙问:“匠作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们主家?”
萼姬摇头:“匠作们是觉得,只是砸裂条浅纹,并未动摇地基,想来并不相碍。二是怕惹恼店家,万主家不肯给他们工钱,他们岂不白忙场,所以也就瞒着未说。”
滕玉意哼声:“先不说到底有没有挂碍,你又是怎知道这事?”
萼姬用团扇掩住嘴,抛个媚眼道:“领头匠作是奴家相好,那夜他来奴家寝处,情浓之际对奴家吐露几句。”
绝圣和弃智浑身个激灵,滕玉意咳嗽声:“你既知道,有没有把这事主动告诉你们主家?”
高,。”
滕玉意听得直皱眉,看样子蔺承佑时半会出不来,她此时负气离去,睡下后又会做那绵长噩梦,不出几日定会大病场,这也就罢,如今卷儿梨又落入那妖异手中,她并非善心泛滥之人,只是她才答应保卷儿梨半年平安,转头就出事,这时候掉臂不顾,似乎有些欠妥。
正思量间,绝圣向萼姬正式介绍自己道士身份,然后正色道:“你要救卷儿梨娘子话,就得把楼里到底出过哪些异事统统说出来。”
萼姬目光闪闪,抬手指对面旗亭里假母,悄声问绝圣:“道长,沃姬都跟你说些什?”
绝圣肃容道:“你说你,她说她,都到这时候,别以为不说这事就跟你没关系。”
“没有。”萼姬悄声道,“奴家不是不想说,可要是说,主家定会去找奴家
滕玉意这才开腔:“看这架势,今晚事还只是个开端,往后说不定还会有更多人遭殃,你别忘,前有被厉鬼毁容葛巾,后有无故失踪卷儿梨,只要你在彩凤楼日,下个随时可能会轮到你。”
萼姬前面还算沉得住气,听到滕玉意话终于坐不住,她挪挪身子,强笑道:“们主家胆小怕事,要让他知道奴家多嘴,奴家就别想在平康坊混下去。公子和两位道长行行好,可千万别说是奴家说。”
她清清嗓子:“其实彩凤楼开张之际,们店家就请术士来看过,那术士是洛阳来,据说法术高强,记得当时术士看过之后,令人在后院西北角挖地窖,还说要供奉尊莲花净童宝像用来镇邪,术士说得仔细,连挖几尺深都交代。主家照做,但是后来……”
滕玉意摸摸胡子,这说法倒是与抱珠卷儿梨有出入,抱珠和卷儿梨只知道有高人帮着镇宅,并不清楚这些细末之处。
萼姬不安道:“匠作们拿图纸照着施工,起先是丝毫不差,结果有回,匠作中有两位大匠多喝些酒,第二日上工时候头晕眼花,不小心误砸底下块石头,那石头埋得深,明显超过术士规定深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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