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玉意奔到滕绍身边察看。
滕绍仍有些惘然,抬头看见滕玉意,反手将滕玉意搀扶起来:“孩子,你没事吧。”他肩头上氤氲着血渍,眼里情绪复杂,像是愤怒又像是哀伤。
滕玉意料着阿爷也受蛊惑,而且多半与阿娘有关,她摇摇头,表示自己毫发未损。
滕绍确认女儿无恙,红着眼圈点点头道:“好。”
他面色苍白,神色有些不安,肩膀伤得不轻,可他甚至都
“好狂妄小子,要取什尽管来,但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。”
话音未落,道劲刮疾风逼到眼前,金衣公子始料未及,万想不到蔺承佑追袭时还能射箭。
这箭若射中它面门,不死也要丢半条命,就在这时候,怀中猛地探出只白嫩胳膊,张开五指抓向金笴。
蔺承佑心猛地往下沉,方才尸邪言不发,他只当它无法动弹,谁知伤重之下还能出招。
众道在后头看见,更是瞠目结舌,这东西简直邪门,蔺承佑那六箭明明已经损毁它发肤,它竟能在这短工夫内自愈合。
。
滕绍不等金衣公子抓向自己,早已个翻身滚开,金衣公子待要再追,背后符箓乘风而至,它心知厉害,不得不避其锋头,干脆化作人形,抱着尸邪就地滚。
再起身时它已是位俊俏簪花郎君,众道各自占据位置,团团将其围在当中,谁知金衣公子左臂展,释出金黄雾气。
众道大惊:“这东西有剧毒,世子,快躲开。”
蔺承佑非但不避,反而绕过那团黄雾往外墙纵去:“别上它当,这是它障眼法,快追!”
这箭冲力极大,尸邪纵是凶力恢复少许,仍被齐齐削去指甲,它手上皮开肉绽,发出阵阵焦臭。
尸邪凄声大哭:“好疼,嘤嘤嘤,好疼啊……指甲!要把这臭小子吃,不,嚼碎喂狗吃!”
它嗓音既娇嫩又蛮横,满含怒意叫出来,出手即将蔺承佑箭势卸去,长笴落在金衣公子脸上,仅仅擦破点皮肉。
金衣公子飞势不受阻遏,几个纵落便踏上外墙,蔺承佑怎肯让它从眼皮子底下逃走,然而射那箭已经减缓速度,金衣公子行动起来又堪比疾风,蔺承佑路追至垣墙外,终究晚步,二怪转眼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。
***
众道恍然大悟,连忙挥剑追上,待到黄雾消散,原地果然空空荡荡。
再抬头,金色影子晃而过,金衣公子穿过树梢往外墙直飞。
蔺承佑穷追不舍,几次击出符箓,均叫金衣公子险险避开。
金衣公子朗声笑道:“何苦来哉,你这臭小子,真以为怕你,追上又能如何?”
蔺承佑嗤笑:“二位不请自来,总得留下点什东西再走吧,也不多要,把你利爪和尸邪留下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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