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滕玉意喝碗解酒汤,自觉嗓子又比先前见好,心里益发高兴
“能将位‘道法高妙’道长害死,想必不是寻常妖怪,为何这个‘艳妖’别处不见记载?”
“对哦,凡有大妖临世,道观定会详加描述,既是茂德年间妖邪,妖会不会就是指尸邪?”
蔺承佑道:“不可能。尸邪名叫丰阿宝,茂德十四年才死,化作尸邪是十年后事,首先年头对不上。其次尸邪非妖非魔,既是道家正统异志录,怎会把尸邪妄称为‘妖’?所以这艳妖定是指别妖物。”
“艳妖、艳妖。”弃智琢磨,“应该是女妖名字吧。”
“看未必,以皮相惑人者,概可称为艳妖。”蔺承佑来回踱两步,“茂德年间曾出来为祸人间艳妖,方才不就提到个。”
前朝茂德元年年,金衣公子就残害二十来人,由此功力大涨,此后无人能将其降服。
举凡长安城百年以上道观,大都有金衣公子记录,蔺承佑翻找圈,始终没找到金衣公子与尸邪渊源,这时候绝圣和弃智贴完符回来,蔺承佑道:“你们找找这堆,去那边翻翻。”
卷帙摊得到处都是,绝圣和弃智赶忙过来帮忙。
弃智抱堆滚轴在怀里,不小心掉落卷,俯身捡起来仔细翻找,无所获,又打开第二卷,目光在上头游移,没找到金衣公子名号,却意外有别收获:“咦,这上面居然有师尊道号。”
绝圣忙着在灯下翻找,无奈道:“你别犯糊涂啦,这都是百年前异志录,里头提到道家大多仙逝,师尊哪有那老。”
“金衣公子?”
“前朝那位道长擅长书符幻变,不会坐以待毙,如果这里‘艳妖’真是金衣公子,它害死道长时自己免不受伤,难怪茂德十年之后少有它记载。”
蔺承佑沿着那行记录往上找,原来是家叫玄阳观道观,这位前朝“清虚子”道长,正是该观第六位住持。
“可能这便是关键。”他眼里浮现点笑意,“仔细翻翻,说不定能借此捋清金衣公子和尸邪真正关系,去小佛堂找找玄阳观异志录,你们留在房中,记得方才说话,切莫出岔子。”
“师兄放心。”
弃智固执道:“可这上面是写‘清虚子’嘛,绝圣你自己看看。”
“这也不奇怪,应该是道号撞名。”绝圣揉揉眼睛,字句念道,“‘清虚子道法高妙,擅长书符幻变,为求正道,常养气绝粒,茂德十年,因捉艳妖身亡,被尊奉为——”
蔺承佑本来不以为意,突然眸光动。
“艳妖”,“茂德十年”。
他走近揽,短短几行字,概括前朝那位道人生,就写在卷帙角落里,丝毫不起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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