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欺负。但就算再不好欺负,也是老夫小主人嘛。”小涯捧着杯盏咕嘟咕嘟喝大口,“滕娘子,出来不光想讨酒喝,还有正事要说,你打听清楚借命事没?”
滕玉意怔:“打听,可惜这几日忙着避祸,没打听出什来。”
小涯背靠琉璃盏坐下:“老夫早料到如此,滕娘子,眼下有个化解灾厄大好机会。”
滕玉意明知故问:“要亲手斩杀金衣公子或是尸邪?”
“或者把二怪起杀。记住,定要是致命刀,那样斩妖除魔福报便会记在你头上。”
滕玉意款步踱回床边:“出来吧。”
剑身阵光彩流转,小老头喜滋滋钻出来。
“老夫都快馋死,滕娘子,你喝那多美酒,怎滴也不给老夫留?”
滕玉意道:“还要问你呢,平日喝点酒你便要作怪,今晚在前楼为何那般老实。”
“还不是因为蔺承佑在嘛。”
,待要掩门盥洗,就听外头霍丘喝道:“什人?”
滕玉意竖起耳朵:“怎?”
“无事。有个婢女过来送汤,小人多问几句。”
“什样婢女?”
“自称来给葛巾娘子送巾栉,模样黑黑,有些粗手大脚,葛巾娘子似乎呵斥过这婢女,记得名字叫青芝。”
“何谓致命刀。”
小涯眯眯眼:“凡是妖魔鬼怪,都会有要害之处,或是眼睛、或是腹脐,你只要弄清楚金衣公子和尸邪要害在哪,待蔺承佑他们制服二怪,再找机会动手就不难。”
滕玉意点点头:“听明白,你是要等蔺承佑打得差不多,上去补最后刀?先不说蔺承佑不会给这个机会,就是他把尸邪绑送到
“嚯,原来你怕他?”
“这不叫怕。”小涯跳到窗前榧几上,长长地伸个懒腰,“这叫躲,他是小魔星,天生命里带劫,神憎鬼厌,没事惹他做什。”
命里带劫?蔺承佑也有劫,怎没见他倒霉?
欸,何时轮到他倒霉她就称心。
她提壶往琉璃盏里倒点从自家带来酒:“你不敢惹他,所以你就来欺负,像是好欺负人吗?”
滕玉意想起青芝那对着葛巾房门撇嘴轻蔑表情,心中动:“她方才说什?”
“像是被小人吓跳,但模样很沉稳,说话不紧不慢,送东西就走。”
听这番描述,不像受惊吓,滕玉意待要细问,袖子里小涯剑突然变得滚烫,她心中警铃大作,随后想到蔺承佑等人尚未离开,假如是妖邪作祟,必定瞒不过他们。
看来是小涯憋得太久想出来,于是对霍丘道:“眼下暂且无事,不如你先回房吧,要是青芝再在廊道里出现,你和程伯立即去告知隔壁小道长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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