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法曹白着脸摇摇头:“下官带人搜查每处山头、盘问每辆过路车辆,可别说找到胎儿遗迹,连凶器都未找到,照下官看,凶手应是连夜逃出同州。”
*员们流露出赞许神色,然而又有些疑惑,柳法曹办案勤勉,破案指日可待,既如此,为何把这案子呈送到大理寺来?
若是自行侦破,来年柳法曹考评定必能评个“上上”。
柳法曹苦笑道:“实不相瞒,下官曾怀疑是王藏宝那几个仇人干,经调查,为首泼皮侯二确曾雇车离开过同州,下官得证据,就把侯二和他同伙起捉到县衙里,讯几日下来,侯二等人虽承认想教训王藏宝,却死活不承认杀过人,恰在这时候,同僚们又在侯二家里搜出把杀猪刀,动机有,凶器也有,下官
“心脉断裂。凶器应该是把杀猪刀,穿胸而过,刀毙命。除此之外,王藏宝身上再无伤口。”
蔺承佑察看完王藏宝尸体,又掀开另边白布。
那是位年轻妇人,腹部伞花状硕大伤口触目惊心。
蔺承佑目光定定落在伤口边缘,没看错,白氏跟停尸房里那个叫丽娘少妇样,伤口都是被人徒手撕开。
这就值得寻味,杀王藏宝时候凶手明明有刀,为何取胎时候又改用双手。
白氏还怀着五个月身孕——”
正说着,有人扭头瞧见蔺承佑和严司直,忙道:“严司直、蔺评事。这位是同州府柳法曹。”
柳法曹早听说过蔺承佑名号,主动迎上前道:“蔺评事、严司直,下官柳某,久仰大名。”
“柳法曹路辛苦。”蔺承佑拱拱手,旋即扭头看向地上尸首,尸首上方萦绕着煞气,两口子化作厉鬼已经有阵。
他几步走到尸首边上,蹲下身掀开尸布,饶是提前屏住呼吸,仍被尸臭熏得偏过头去。
假如这两桩案子是同个凶手所为——
“柳法曹,王氏夫妇是哪日遇害?”
“三月初五晚上。”
“整整二十日。”同州离长安不远,快马只需五六日,凶手完全可以在同州杀人之后,再赶来长安行凶。
蔺承佑指指白氏腹部:“听说案发后你们在附近搜查好几日,可找到白氏腹中胎儿?”
厅里有人呕吐起来,几位衙役捂着鼻子把自己帕子递给蔺承佑。
蔺承佑挥手说不用,重新转过脸来细看,这是具青壮男子尸首,面庞已经有腐烂迹象,胸口有处碗口大伤口,像是被利器刺穿胸膛。
“他们在何地被谋害?”蔺承佑发问。
柳法曹忙答:“死在同州往长安路上家客栈里,客栈名叫居安客栈。”
倒是与陈二娘故事里说致,蔺承佑检视尸首:“王藏宝死因是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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