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生,她依旧没法从阿爷口中听到真相。
这让她想不明白。
那封信上秘密,难道比父女俩性命还要重要吗?
阿爷究竟是要守护信上秘密,还是要守护写信那个人?
信封上“邬某”两个字,像炭火样煎烤着她心,但她愤懑归愤懑,却没有忘记阿爷那闪而过复杂表情,父亲刚才样子,活像被人把扣
他走到书案前,亲自取来套笔墨:“上次你交给阿爷画像画得太潦草,阿爷派人找这些时日,直未有消息,你再好好想想那人模样、招式,只要能想起来点线索,都画给阿爷看。”
滕玉意愣愣,不过短短瞬间,那个沉毅如山阿爷又回来,刚才失态像是从未发生过,阿爷已经开始冷静地思考下步该做什。
她知道,接下来无论她怎问,阿爷都不会再正面回答自己问题。
她定定看着父亲,滕绍也沉默看着女儿,父女俩眼神样地倔强,样地洞若烛火。
都知道对方想听什,偏偏父女俩谁也不肯退让。
,他震骇到无以复加,难道世上真有所谓“预知后事梦境”?!否则女儿怎能预知他下步要做什。
更让他不安,是他担心女儿看到信上内容,那是他背负很多年沉重秘密,她还小,他不该,也不能让她看到那些东西。
“你——”滕绍嗓腔下子暗哑不少,“好孩子,告诉阿爷,你在信上看到什?”
滕玉意暗暗攥紧掌心,她没猜错,阿爷果然怕她看到那些信。
如果她死与这些信脱不干系,阿爷没理由隐瞒它们来历。
今夜滕玉意把话剖开说,无非想要从父亲口中得到真相,比起拐弯抹角去别处寻求答案,她更愿意阿爷亲口告诉她这切是怎回事。
她坚信,旦得知这些信可能会给他们带来灾祸,父亲定会坦诚相告。
可她终究失望。
那个秘密,像座推不倒铲不平大山,横亘在父亲和她之间。
前世,她没有来得及问出口。
“阿爷自己为何不说?”她忍怒道,“梦见这些怪事都发生,这件事也不会例外。那些人正是为这些信才害死女儿,阿爷明知会如此,还不打算把真相告诉女儿吗?”
滕绍脸色愈发难看,回手紧握屏风架,试着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,再次看向女儿时,他眸色沉静几分。
“信上内容,阿爷不能告诉你,但阿爷敢保证,往后无人能伤害你。”
“阿爷如何敢保证?”滕玉意直视着父亲,“就因为写信人是南诏国邬某?”
滕绍面色变几变,但他旋即又想到,假如看看到信中内容,这孩子不会像现在这样冷静,要问他话,也绝不仅仅只是个“邬某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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