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不会是碧螺。
会不会是淳安郡王?还是那个道理,他那边做手脚,论理也瞒不过端福眼睛,况且倘若淳安郡王想借着她掉香囊跟她有什攀扯,应该不会把香囊还
“别胡扯,他看谁都是这样眼神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滕玉意回想刚才情形,说起来,蔺承佑今晚是有点奇怪,话也多些,笑容也比平时更顺眼点,不过别忘,他可是直到看到那副紫玉鞍才笑,前头刚露面就找她麻烦,又是嫌她送酒不够好,又是提古怪要求。
这很容易得出结论:他本来心情不大好,看到紫玉鞍才笑出朵花。
她摆摆手打断碧螺,从袖中取出香囊:“动动脑子,人家中绝情蛊,此蛊难解,连圣人和清虚子道长都整日为这事发愁,不解蛊之前,蔺承佑是绝不可能喜欢上任何女子。”
吟又行礼,拔腿就走。
蔺承佑心早就乱,望望滕玉意匆匆离去背影,自觉有万句话堵在嗓子眼里,然而当着师公面,只能按耐住。
“师公,您老人家不是睡,为何突然跑这来?”
清虚子道长闻言哂:“出来走动走动,没想到正好撞到你小子犯傻。”
***
碧螺还要发表自己意见,滕玉意注意力已经转移到自己丝绦上,走到亮光前仔细看,才发现右边那根系银制香囊丝绦无故断,从毛绒绒线头来看,像是被什东西事先磨去截,香囊是银制圆球,本来就沉甸甸,里头又放着她常用玫瑰香块,丝绦这磨损,走动间难怪香囊会掉下来。
所以刚才不是丝绦结松,是有人事先对她丝绦动手脚。
这简直匪夷所思,今晚出府时候春绒和碧螺再三检查过她裙带,确定没有问题才给她穿戴上,她因为出门在外历来格外谨慎,自己也提前检查过遍。
她敢确定,至少出门前,丝绦和香囊都没有问题。
滕玉意第反应看碧螺,先前去往西花园这路,端福就在旁边,而且碧螺走在她后头,如果碧螺敢在端福眼皮子底下用利器割断她丝绦,端福不可能没有察觉。
那边滕玉意才走没多远,碧螺忽道:“娘子,婢子怎觉得成王世子喜欢你。”
滕玉意先是愣,随即又摸摸自己耳朵,没听错,碧螺就是说那句话,哪怕听到说静尘师太又活,也不会比这话让她觉得更荒诞。
“这婢子疯吧,胡说什呢?”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碧螺。
碧螺满脸困惑:“可是刚才婢子在旁边瞧得真真切切,成王世子看娘子眼神不大对劲,还直望着娘子笑。”
滕玉意嗤之以鼻,蔺承佑潇洒爱笑,即便在邪魔外道面前也能言笑自如,自从跟这人打交道,她就没见过他发愁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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