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虚子神色凝重:“所以说这件事透着古怪,不知你还记不记得,百年前弄出这绝情蛊邪道邪道名叫不争散人。”
阿寒点点头:“这名字大约是取自‘不争之德’。”
清虚子冷哼:“名为‘不争’,干却全是背德损人龌龊事。无极门那位乾坤散人身臭本事,有大半是承袭自不争散人这脉。这贼道因为对个娘子求而不得才想出这样符蛊术,将其写成秘籍自是为让后人跟他样为情字折磨,佑儿自中蛊后,每年头痛发作次,可到该晓事年纪,还是对小娘子动情,知道这孩子喜欢上滕娘子以后,这几日是喜忧参半,喜是再厉害蛊术也压不住个人心念,忧是这蛊虫至今还在他体内,蛊虫日不除,就没法预料其中变
如先查清皓月散人背后那个人到底是谁。
皇帝按耐不住起身踱步,慢慢将脑中思绪彻底理清,这才沉声道:“好孩子,难为你想得这般周全。如果此事真与彭家有关,这其中缘故也不难猜,这些年朝廷屡屡抑藩振朝,彭氏父子应是不愿将兵权尽归朝廷,所以才有反心,淮西道如今已有十几万兵力,又与山南东道、淄青等互为奥援,倘若他们在长安也暗中安插人马,反旗举,朝廷少说要两三年才能平叛。
“而另位幕后主家既然急着想逼彭家造反,说明此人也早有不轨之意,朝廷旦与淮西道开战,此人说不定会趁势谋逆,京中兵力空,此人胜算会大为增加,所以你顾虑不无道理,与其急着对付明面上彭家,不如先将暗处另人揪出来,只是有点,假如庄穆真是彭家棋子,让这枚棋子长期呆在大理寺牢中,彭家定然会日夜不安,伯父觉得,哪怕不用庄穆做局,也得赶快找个借口将这枚棋子从牢中放出来。”
蔺承佑正色道:“侄儿正是这想——”
顺便将自己打算将庄穆顺理成章“释出”计划说。
伯侄二人细细商议番接下来举措,待事情差不多议定,就听到外头传来昌宜和阿芝咯咯笑声,皇帝这才想起师父还有事要对自己说,温声对蔺承佑说:“先说到这吧,们出去寻你师公。”
不会在外头鱼池边寻到清虚子,皇帝过去扶着师父胳膊:“您老人家有话要跟阿寒说?”
清虚子侧目看看那边蔺承佑:“到里头说去吧。”
蔺承佑摸摸下巴,师公该不是要跟伯父说他事吧,忽听那边亭子里皇后道:“阿大,过来,伯母有事问你。”
这边皇帝扶着清虚子进里殿,摆手再次屏退宫人:“是不是要说佑儿事?昨日您令人送话说这孩子有心悦小娘子,听高兴半夜,可今早到观里瞧,这孩子后颈蛊印未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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