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望见端福身边那堆吃食,定定神,挥出银链卷回个酒囊,掰开囊盖喝口。
“渴,先口酒再说。”
见美狐疑:“世子,你脸也太红,莫不是在水里中妖毒?”
蔺承佑猛地呛口酒,随即浑若无事道:“天气太闷,打这多妖怪能不热吗?”
见天想起蔺承佑抱着滕玉意从水里钻出情形,暧昧地冲几个师弟使个眼色:“你们也真是,个劲地瞎问什。说起喝酒,老道也渴得慌,端福兄弟,给们几个也各扔囊酒来。”
碰到炭盆。
车外端福立马有动静:“公子,你醒?”
蔺承佑脸色刷下红到脖子根。
滕玉意脚趾头不小心碰到炭盆,正是痛得龇牙咧嘴,但不知为什,并不想被人知道这回事,于是清清嗓子,佯装无事地说:“哦,醒。”
边说,边瘸拐回到榻上。
端福将脚边那堆博罗酒扔给五道。
见乐想起方才事,仍是心有畏惧,喝几口酒压惊,咂巴着嘴问:“师兄,这回七欲天到底怎回事,看它本体不过是只蟒蛇精,法力竟恁般得,还有先前那帮花妖本体,个个都还是嫩枝,就算化作人形也是法力低微,没想到它们也能与们对打。”
见天道:“历来七欲天并非特指某种妖,而是指类妖,通常是由蛇妖、花妖、狐妖所变,她们化作人形后个个国色天香,以此为饵,诱惑男子堕入幻境,再趁其意乱情迷之际,想法子夺其精元。以这回蟒蛇精为例,它原本法力平平,纵算再修炼上百年也难成气候,但它运气好,赶上天有异象,天地间这股煞气暗自涌动,最能助这等妖精成魔,它只需每晚对着月光将体内妖丹释出,然后利用煞气帮助自己修炼,短短数月妖丹就会大放异彩,从而练就带有极高妖力七欲天。那些花妖本就为蟒蛇精所驭,修炼时也沾染这煞气,法力自然比般小妖要高上许多。”
又道:“世子,先前尺廓出现时,还可以说是凑巧,今日七欲天几乎可以证实天地间有煞,这样大煞气绝对不寻常,或是某地有大冤情,或是即将有战乱,们不能再等闲视之,要不要立刻令人找寻这煞气由来?”
蔺
蔺承佑听着车里动静,心里宛如有盆火在烤,她昏睡刚醒,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之前事。
假如她还记得,待会他该怎同她打招呼:“你醒?”
“不是故意要轻薄你,亲你是为救你。”
以滕玉意性子,听闻此话,不马上跳下车给他剑就不错。
他勒住缰绳,转头打量周围。就这样茫然用目光找寻半天,也不知自己在找什,五道发现蔺承佑不对劲,奇道:“世子,你找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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