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玉意淡淡道:“布偶也用有好些年,旧还是不旧,看便知。”
蔺承佑注意力却下子转移到李淮固身上去,清清嗓子,对李光远和李夫人说:“事关断案,敢问李夫人,三娘小名叫什?”
李夫人愣愣,这问题虽然唐突,但谁叫蔺承佑是来办案。
“就叫阿固。五六岁起就开始这叫。鄙府亲眷也都这叫她。”
蔺承佑面上又信几分,打量桌上另外几个物件,若有所思道:“难怪这上头都錾着‘阿固’两个字。”
蔺承佑把东西递给严司直,两人比对下。
严司直很快作出鉴定:“看着都是有年头物件。”
蔺承佑手中转动着香囊,口里道:“阿固、阿固。”
滕玉意震,李淮固前世就假扮过蔺承佑恩人回,这是又故技重施?就凭蔺承佑这份机敏,照理不会上当。不成,她得静观其变。
不料蔺承佑很认真地看眼李淮固,对滕玉意说:“你说你有个相同布偶,能不能拿来瞧瞧?”
说过这件事,为今日这场“认恩人”戏码看起来更逼真,干脆按照滕玉意早年喜好布置屋子。
蔺承佑再次看向滕玉意,面上不敢露出痕迹,实则欣喜若狂,找这久,谁能想到滕玉意就是当年阿孤。
只需当众问滕玉意句,就能拆穿李淮固把戏,他按耐着满心冲动,若无其事要开腔。猛然想起滕玉意那个差点被割断香囊,话到嘴边又止住。
李淮固害滕玉意不是次两次,假如当众将她拆穿,李淮固这露出半截狐疑尾巴,说不定会缩回去。
思量片刻,他很快就拿定主意,只是到底成不成,就看滕玉意肯不肯配合他。
他当着众人面又问杜庭兰:“敢问杜娘子,令妹小名是什?”
杜庭兰只当有什案子,忙道:“妹妹自小叫阿玉。”
滕玉意:“在府里。”
蔺承佑淡讽道:“你那个布偶是不是崭新?李府这个任谁都看得出用好些年。”
滕玉意怔,蔺承佑这是不信她?不对,他才不会无缘无故来这出,突然朝她发难,定事出有因。
然而,屋中其他人显然不这想,都知道滕玉意前日才公然拒绝蔺承佑求亲,以蔺承佑桀骜脾性,未必能忍得下这口气。
瞧,这不开始当众找滕玉意麻烦。
那边李淮固领着众同窗要出屋:“阿爷,带同窗去别屋。”
“等等,话还没说完呢。”蔺承佑捡起地上件刻“阿固”字样香囊,“别人可以走,李夫人和李三娘请留步。”
他换副和气口吻。
李淮固脚步止住,不同于先前不情愿,这回她身影明显滞滞。
滕玉意趁机拉着几位同窗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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