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将脸庞对准淳安郡王方向。
“是不是强行用邪术给滕娘子招魂?”
依旧没回应。
淳安郡王端视着蔺承佑,良久,缓缓开腔道:“绝情蛊虽然号称‘绝情’,但只要宿主不动情,万万不会伤到根本,旦宿主对某个女子动心,蛊虫便会分为二。其中条蛊虫会顺着心脉往上游走,年半载就会让人眼盲,假如这当口遇上极为伤心之事,又或是施法时耗费大量心力,更会提前发作,不但从此无法视物,还格外怕风怕光,看来你已经发作,滕娘子在何处?她可还记得你?”
蔺承佑没吭声。
绝圣和弃智应声。
可两人并未离去,而是走到边丹墀盘腿坐下来。冬夜里,此地有种清迥岑寂之感,两人伸手去接面前轻絮般雪花,耳朵却留意着身后动静。
殿内,淳安郡王望着蔺承佑走近。
蔺承佑听声辨位,很快走到桌边,结果因为失准头,不小心踢倒张春凳。
这声响,在这旷静宫殿里格外刺耳,绝圣和弃智不敢吭声,廊外宫人们却碎步跑近:“世子,世子!”
们回信。”
所以这是连同窗都记得……杜夫人和杜庭兰涩然相望,随即拥着滕玉意进屋:“进屋再细看吧,快过生辰,千万别在这当口染风寒。”
***
兴庆宫,座冷清宫殿外。
漫天风雪中,有人推开殿门。
“她忘你?”
淳安郡王那双幽沉眼睛仿佛能看到人心底最深处,他然点点头:“看来你与滕娘子有过亲热之举。”
蔺承佑面无波澜,耳后却几不可见红红。
淳安郡王笑笑:“这蛊虫是百年前那位名叫不争散人邪道所研制,集符术与蛊术于大成,他自己为情所困,便要让天下人都尝尝他所受苦头。只要中蛊之人与自己意中人亲热过,其中条蛊虫便会顺着口唇传到对方体内,日复日压制意中人心智。”
殿中针落可闻。
蔺承佑:“滚。”
门外迅速重归寂静。
蔺承佑俯身摸索着将春凳捞起,自顾自撩袍坐下来,表面上与旁人无异,但动作明显比平时迟缓。
淳安郡王眼中漾起点波澜。
“你体内蛊毒发作?”
听到这动静,屋角那个泰然静坐身影终于有反应,扭过头,看向门外。
触到门口那道高挑身影,淳安郡王淡然道:“你总算肯来看。”
他白冠牦缨,俨然已是阶下囚,但仍芳兰竟体,温然如美玉,可当淳安郡王看清来人脸庞,脸色却瞬即起变化,蔺承佑脸上赫然束着条朱红布条,这使得他面色看上去比平日苍白些许。
“你眼睛——”
蔺承佑侧过头冲身后道:“你们先走吧,待会师兄自行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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