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算,”妇人把尿片揭下来,“你快别哭,公子你先坐着,这是酒。”
林子葵便坐下开始尝酒,样只咂摸小口,这酒浓烈比那梅子酒要轻许多,他细细用舌尖分辨,有甜些,入口流风回雪,有股暖意,有更辣,入肠烧心,风味纯正。
让他品酒,他自是品不出个所以然,但他想二姑娘毕竟是姑娘家,就听从妇人,选桃风杏雨。
可这壶酒,便要十两银。
妇人说:“这桃风杏雨在京里酒楼,要卖二十两壶,每年只酿几十斤,明年量早早就被订完!若非公子说要送给心仪女子,就剩这两斤自家喝,还舍不得卖!”
林子葵:“是买来送给……位姑娘,她爱吃酒。”
“是送给心仪姑娘吗?”
林子葵腼腆地点头,低声说:“是……过门娘子。”
妇人闻言笑道:“既是姑娘家,那定是喜欢轻口,这桃风杏雨,那些文人说,吃能听见什春雨声,什飘飘欲仙……公子进来试试便知。”
妇人转身去舀酒,林子葵捡起方才注意到,地上落下那块布,戴在小孩头顶,和善道:“孩子,你帽子掉。”
找到桃花村,林子葵站在矮墙外,看见个人抱着个东西蹲在地上做什,他看不清楚,还以为在逗小狗,凑近睁大眼睛瞧,发现是个妇女在给小孩把尿。
妇人和小孩同时抬起头看他。
妇人大声:“干什?”
林子葵:“大娘,买桃花酿,你家卖桃花酿?”
“你要买酒?买什酒?”
这会儿,林子葵已经喝有些晕,几种酒串在起,四肢百骸都涌起股漂浮暖意,因他不曾醉酒,也就浑然不知自己其实已有醉态。
妇人说:“你若要买,还
那孩子怔愣下,旋即哇地大哭起来。
“娘!娘!”
“这孩子,怎哭!”妇人抱着酒坛子跑出来,看见林子葵脸无措,直摆手:“你别哭、别哭啊……不哭不哭……”
妇人气笑:“说公子,你干嘛把尿布搁家孩子头顶啊!”
林子葵:“……啊?”他下恍然大悟,羞愧道,“以为是孩子帽子,对不住大娘,有眼疾,看错。”
林子葵:“桃花酒。”
妇人站起身,牵着小孩,林子葵瞥见有条卷起布掉下来。
妇人说:“俺们桃花村,只有桃花酒,有青桃白,桃风杏雨,桃花仙,笺桃夭,公子要哪种?”
林子葵听晕:“……有这多,名字这风雅,那,有何区别啊?”
那妇人看出他半点不懂,应是散客,便说:“家私酿酒,卖到京中酒楼,取这些花哨名字,京里那些文人墨客,达官显贵,都爱喝,这些酒口感,浓淡,都有区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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