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对劲。
林子葵只是这样想,却也不敢说,毕竟这大氅上好闻香气,已经要将他熏得目眩。
他默默地换只手撑伞,提着酒手在他身后抬起来,似乎像揽着他,抬到半,又怂怂地落下来。
萧复注意到,但也没吭声。
雨声里,萧复看他不敢吱声,便随口问他:“林郎,你家爹娘呢?”
“他们不在。”
林子葵望着他:“你……自己下山来找?”
“是啊,”萧复伸手,“你撑伞,将这壶酒给吧,来提。”
“来便是。”林子葵不肯让他拿东西,真是很努力在举高手臂撑着伞,两人沿着原路返回,萧复看他走路走不稳,条长臂伸过去,将他揽着。
林子葵倏然不自在起来,可是又晕,反抗不得,又喊他:“二姑娘……”
解开,连着自己大氅,起披在他肩上,他那大氅有些重量,两件加起压在肩膀上,林子葵单手撑着伞,有些无措:“二姑娘,自己来……”
“你别动。”萧复低头打断道,“你撑着伞便是。”
他垂着眼,睫毛遮着眸子,表情变得专注,很细心地将大氅领子绦子系个死结,手指时不时碰到他下巴。
林子葵仰头望着他,似乎是桃风杏雨作用开始在体内发散,他竟嗅到桃子香气,听见朦胧杏雨,淅沥沥地洒在伞面上。
萧复抬眼,对上他目光。
林子葵老实说:“娘走得早,爹去年也走,现在身边就个书童,他自幼跟着,三年前来京城赶考,那时墨柳就在身边……对,二姑娘,”林子葵仿若突然想到什,问,“二姑娘不是和肖老夫人起来行止观,怎……只有你自己。”
萧复面不改色:“老夫人回家,本欲还要跪经几日,后来林郎你来,便不想走。”
林子葵面色绯红,也说:“在下,本是来行止观温书……”
结果现在下山去给萧复买酒。
那日有个大娘说,行止观有狐狸精出没,现在感觉真是,自己好像被“
“你别看,看路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林子葵没再挣扎,种突如其来温暖袭上心头。只是他时不时往肩膀上手掌瞥眼,感觉自己和对方相处模式,是不是有点问题。
难道不是应该自己揽着他?
他有些站不稳,但萧复手臂却还是稳稳当当,将他搂住。
二姑娘怎比村口牛还壮啊。
林子葵表情还是很呆,脸颊红润,眼睛雾蒙蒙,在雨中弥漫层水汽。
萧复启唇:“林郎,你喝酒?”
“你、你闻到?”
“嗯,看到。”
“这样……”林子葵高高地举着伞,向他那边倾斜,余光瞄过去,问嘴,“二姑娘,你护卫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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