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他自己身陷魔教时候,可没少给陆修文当牛做马。
柴房地处偏僻,管家因怕人跑,派两个护院看着,倒像是牢房模样。段凌推门而入,顿时股霉味扑面而来,里头蛛网密布,非但脏乱不堪,而且又黑又窄,根本没有容人睡觉地方。陆修文缩在角落里,背靠着墙壁,头枕在粗硬木柴上,显然仍在熟睡。
段凌走过去踢他脚:“喂,起来。”
陆修文“唔”声,身体往里缩
转头对管家道:“拉他去地牢里关着。”
管家呆呆,说:“少爷,这别院并无地牢。”
陆修文噗哧声笑出来。与陆修言般无二脸孔,只是双眼睛格外乌黑,透着又是骄傲又是狡黠神情。
段凌口气憋在胸口,上不去也下不来,咬咬牙道:“那就让他睡柴房!”
陆修文平常伶牙俐齿,黑也能说成白,这时却没有作声,只望段凌眼,跟着管家走。
本是骑马而行,这时身边多个受伤陆修文,自然不好共乘骑,只得去买辆马车,慢悠悠地往回赶。
陆修文伤好得极慢,路睡睡醒醒,睡着时气息微弱,简直像死般。段凌本想找个大夫来瞧瞧,但想到这人乃是魔教教主爱徒,又是他平生至大仇敌,当年身陷魔窟时,也不知挨这“师兄”多少打骂,实在没必要如此好心,便由得他去。
这样过得几日,陆修文倒也渐渐好,但不管段凌如何逼问,他始终不肯说出陆修言下落。段凌倒是想严刑拷打番,可瞧他那半死不活样子,恐怕只动得根手指,就要吐血而亡。
段凌不得不压下心中怒火,路好生照料着,花半个月之久,才回到老家青州。他在此地有处别院,地方僻静得很,平日里多半在此练武。因陆修文身份特殊,便想先将他安置在这里。
陆修文也不客气,下马车就问:“师弟住哪间屋子?”
段凌夜好睡。
第二天清早起来练趟拳,吃碗粥并几样小菜,这才想起仿佛少点什,把管家叫来问话。
“昨日带回来那个人呢?”
“今日未曾见过,可能还在柴房里睡着。”
段凌看看天色,见日头早已高升,心道他又不是捉陆修文回来当大少爷,便扔筷子,自己去柴房寻他。路走路想,他虽不能酷刑折磨那人,却可叫他做些下人活计,挫挫他锐气。
“怎?”
“你这主人住,自然是最好地方,如今师兄来,可不该让给?”
边说,边往内院走去。
段凌差点被他气笑。
不过是个阶下之囚,却想着要鸠占鹊巢,天下间哪里有这样道理?当下把扯住他胳膊,冷笑道:“谁说要让你住屋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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