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众沉迷于这逼真演出,如雷掌声不绝于耳。
终于,第十四把刀子刺进,阿花惨叫转为病人垂死前呻吟,那已是不成句咻咻喘声。不多久,连喘息也停,原本动个不停箱子完全静止。
寸法师肩膀上下起伏着,气喘吁吁地直瞪着箱子,额头片冷汗涔涔,好似泡水样,良久没有动弹。
观众也陷入奇妙沉默。打破死寂,只有大伙儿因酒精而变得剧烈呼吸声。
过半晌,阿绿慢吞吞地捡起预备大板刀,宽阔刀身像青龙刀似,边缘参差不齐。他先往地上戳,展示刀刃锋利,再取下大锁,打开箱盖。他把刀刺进箱中,仿佛真在锯人头,箱里传出嘎叽嘎叽声。
而后,踩球美女阿花婀娜揖,柔软身子便藏进棺材般箱子内。寸法师封盖,扣上把大锁。
束日本刀摆在地上。阿绿把把拾起,刀刀插在地板上,证明那些并非假刀,接着再将刀穿进箱子前后左右小洞。每刺入刀,箱里就传来惊骇惨叫——令观众战栗不已那种惨叫。
“呜,救命!混账东西,这家伙真想杀!啊,救命、救命……”
“哇哈哈。”
“太精彩啦!”
们为这绝妙组合兴奋不已。众人步伐凌乱地摆放好所需道具。舞台正面与左右两侧放下黑幕,地板上也铺黑布,前方摆上只棺材大小木箱和张桌子。
“来咯,好戏开锣!”
三昧线、钲与梆子熟悉合奏前奏响起,阿花牵着残废来到黑幕前。她穿着紧身肉色衬衣,阿绿则套上松垮鲜红小丑服,依旧咧着大嘴笑个不停。
“快说开场白啊,开场白!”有人吼道。
“伤脑筋,真伤脑筋。”
而后,阿绿摆出锯好动作,扔下大板刀,故作神
“简直太像。”观众欢喜无比,纷纷拍手叫好。
把、两把、三把……刀子数目逐渐增加。
“总算遭到报应,这个丑八婆!”寸法师开始表演起来,“竟敢、竟敢瞧不起俺,这下尝到残废厉害吧。”
“啊,啊啊!救命、救命……”
万刀穿身箱子,如装着活物般不住颤动着。
寸法师嘀嘀咕咕,还是开口。
“嗯,接下来要献给各位,是神秘惊奇大魔术——美人斩首。将姑娘放进箱中后,鄙人会拿十四把日本刀,刀、两刀……由四面八方贯穿其身。呃,仅仅这样想必无法满足各位,所以鄙人将砍下姑娘头颅,摆在桌上示众。喝!”
“精彩,精彩!”
“说得简直模样啊!”分不出是赞赏或揶揄呼喊掺杂在乱拍通掌声中。
寸法师外貌愚蠢,但不愧是干这行,舞台上口白念得真好。从声调到内容,与八字胡魔术师平常表演分毫不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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