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—”董小满把这句“嗯”拖得很长,说话时直在点头,副忍俊不禁表情。刚才希望地上有条缝,现在恨不得用手里吸管在地上挖出条地道来,好让自己钻进去。压根儿无法直视董小满,扭头看着右边,用手挡住自己脸,能感受到脸上传来热度,浑身尴尬地直冒汗。
“好啦好啦,”董小满靠近些,说,“这又不是什很丢人事。”
“这还不丢人吗……”说,语气很弱。
“不丢人。”她说,“反倒让人印象很深刻呢。”
稍稍转过些头,看到董小满说这话时脸真诚,干咳两声,调整坐姿,终于可以勉为其难地跟董小满对视。
没有说什,移开目光看着窗外风景,又看会儿卧在凳子上猫,看许久。感觉自己说错话,为什要急于反驳她呢?或许当作没有听到或者敷衍过去才是正确选择,这不是直以来最擅长事吗?
她把目光收回,说道:“记得们第次见面吧?”
“当然。”说,“那种尴尬场景想忘也忘不掉。”
“其实你做件很好玩事儿,”董小满说,“那天你躺在厕所里,副想要挣扎着爬起来但又爬不起来样子。”说到这里她模仿当时模样,“大概是像这样。”
想捂住自己脸不再看董小满,那场景光想象起来都觉得尴尬,如果地上有条缝,可以毫不费力地钻进去。
“可你上次说没有发酒疯,睡得很踏实啊。”
“拍你肩膀想问问你怎样,但还没等开口你就说没事没事。接着你挣扎着站起来,开始打扫卫生。”
“打扫卫生。”瞪大双眼,眉毛拧在块儿。
“没错,打扫卫生,”她笑道,那瞬间觉得董小满脸上还是适合挂着笑容。
“不是简简单单地打扫卫生,”她接着说,“是那种认认真真丝不苟地打扫卫生,先是把洗手台和马桶都擦个遍,又跑到外面去跟服务员借拖把。你是没看到那服务员表情,那是满脸震惊和不可思议。喝多人他或许见得不少,但像你这样喝多借拖把还是第个。好说歹说把你劝住,把你拉回包间,你嘴里还嚷嚷着要继续打扫卫生。没消停多久,你就拿起桌子上纸巾,把每个人酒杯都擦个遍,哈哈哈哈,擦着酒杯同时还说大哥打扰你分钟,你这个酒杯看着不怎干净。然后就趴在地上,准备擦地,边擦边说为什宿舍这脏,说完还跟身边人道歉。哈哈哈哈哈哈哈,不行,真太好笑。”
脸彻底扭曲,居然对此没有点点印象。还以为自己是大大方方地走回包间,这事情是真实发生吗?“真这做?”用难以置信口吻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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