舌头只会打抖,它们全不像是自己。
她自知死到临头,想下跪求饶,膝盖也教鬼拿去,不听话。
此刻她像个木偶,只会张着嘴,惊惧至极地颤动脑袋——那意思就是点头——只有件东西能救她,董丽君想,快点儿啊!这手是怎!
要能把那个条子摸出来,他好歹能饶命啊!
庞杂恐惧与后悔全在她心里噼里啪啦地滚,可是她动也不能动。
梁旭似乎不耐烦和她多说什,他不再施舍给她时间——这是人赃俱获凶手,无论她为什杀人,她恶毒都足够她去死。
轻轻地,董丽君觉得阵冰凉东西,锋利地划过她脖颈——原来死是这样简单事情,疼得还不如7号针头点滴!
直到阵热流漫过她锁骨,她才如梦初醒地觉得痛,太痛、痛极,生孩子都没有这痛过,那是五脏六腑全搅和起来地震样疼。
好像上泵似地,那股热流从锁骨上空溅起来,又落下来,流到她胸口去,渗进她衣服里,又凉又烫,说不出是什滋味。
她知道那是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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