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班宫女被魇璃说破,早已惊得面无人色,个个退后两步,齐齐拜伏在地,不敢言语。
沅萝已然收拾停当,见得此景,也不由得惊,心想私下璃儿性情本不是如此,bao戾,然而旦有风郡之人在前,就活脱脱变个人,阴晴不定,就好比那点就着炮仗。想到此处忙快步上前,自衣架上取下那身朝服,低声对魇璃道:“璃儿,这里到底是风郡地盘,何必把事情闹大?若是激怒那……”话到此处,却停下话头改口道,“你不是还要前去接见使臣吗,再不装扮,可就误正事。”
“放心吧,误不。”魇璃接过那身华丽朝服展披上身,转眼对那班跪在地上宫女言道,“也跪够,都起来吧,若是误时辰,今个本宫在
之道!”说罢起身走到妆台边坐下,“还愣着作甚?莫不是连怎伺候人也要本宫提点?”
那些宫娥们听得此言如蒙大赦,早已各自行动,已有人过来伺候魇璃洗漱。负责伺候沅萝还算好过,而专职照料铘,却只有等他自己起来才能上前伺候,于是个个呆若木鸡地杵在那里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
魇璃淡淡笑,心想让铘为难下这班小人也好,也懒得去搭理那列候着宫女,只是站起身来展开双臂,等待宫女为自己套上那身专为朝见风郡国君而准备华美朝服。
那袭朝服垂展于床榻后面衣架之上,由两名宫女抬到魇璃面前,上品雪蚕丝织就,靛蓝底色,绣满白色云纹。反复交叠八重,再配上同样品色披肩,缀上无数晶莹剔透晶石。虽华贵,却显得累赘。这朝服从造型到品色都不是梦川款式,也非风郡朝服,而是风郡专为质子而造。
魇璃很讨厌这样身可笑衣服,穿上之后就好比个包裹得很精致木偶,会让她觉得自己举动都被人拿捏在手里。然而,却不能不穿。
不过,嫌恶情绪很快被打断,因为个负责更衣宫女将手放在她身上穿戴软甲腰带上,想要卸下这身软甲。
魇璃将身侧,眉头沉:“你是新来?”
那宫女收手不及被魇璃软甲棱刺扎记,顾不得疼痛,早拜服于地:“奴婢不识好歹,冲撞帝女,请帝女息怒。”
旁边宫女忙躬身道:“帝女息怒,她确是新拨来,不知道帝女习惯。”而后转头对拜服在地那个宫女说道,“帝女这身软甲除沐浴之外从不离身,你只需将朝服穿戴在外就好。”
魇璃冷哼声:“够,你家主子只是让你们来试探本宫底线,可没让你们来做这蹩脚戏。他想知道,本宫也不怕让他知道,就算再困本宫七百年,也休想磨灭本宫意志。日甲在身,日心不灭。卸甲臣服?哈哈,就凭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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