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羁脸上露出几分玩味神色:“难道不是你处心积虑地引本太子来?”他踱到池边蹲身捞起朵香花在鼻尖轻轻嗅,“如此香艳美人计,莫不是想诱本太子下水?若是你以为在水里,就可与本太子抗衡,也未免太天真。”言语之间稍稍捻弄,花瓣碎裂,溢出些滑腻透明黏液来,香气更盛。
魇璃脸色早憋得通红,咬牙道:“像你这样王八蛋也没那个胆子下水。”
“啧啧,美人计不成便使激将法,如此拙劣把戏,还真当本太子和你般蠢笨。”时羁摇头叹口气,“看来本太子还是过于高估你头脑,要耍美人计,还是你上来比较好玩。”说罢将手招,指尖乍现股尺来高旋风,
廊而去。
他也不明白这世上怎会有这样女人,明知不敌,自己都还命悬他手,居然还敢撩拨于他。
究竟是胆大包天,还是生性蠢钝不知进退?
虽然现在还不可动她,但她这样明目张胆地上门挑衅,若是不给她点教训,也未免显得他这个风郡太子落威风。
时羁走得很快,身后侍卫们自然是紧跟其后,盔甲磨砺铮铮作响,整齐而声沉,自带几分杀气。进入瑸晖宫内,早惊得尚侍女们花容失色噤若寒蝉。
时羁阴沉目光锁定梦川别院内那排紧闭门扉,走将上去便是脚,破碎门扇飞摔出去撞倒道轻纱绣屏,同时惊起几声女人尖叫。
只见七八个侍女散在那偌大圆形水池边,个个吓得脸色苍白,手边竹篮早倾覆在地,散落出不少香花馥蕊。而那围合在两条石雕巨龙中间水池里却飘着厚厚层花瓣,随着水波微微动荡,浸润出满室香气。
时羁时愣在门口,原本以为上来就会与那不知死活女人动武,让她吃点苦口,不料却是这般情形,腔狂怒不知不觉间早已抛到九霄云外。
他挥手示意侍卫们留在别院之外,随后跨过门槛走进去,对侍女们使使眼色,受惊侍女们如蒙大赦,忙躬身退出去,偌大屋子里顿时静下来,只有两只龙头口里流淌水流汩汩作响,既温吞又暧昧。
满屋不见魇璃身影,时羁目光自然落在那池漂着花瓣香汤上,只见对面池边那只龙头之下水面浮起张精致面孔,乌黑发亮湿发缠绕着白皙脖颈,紧贴着圆润肩膀和纤细锁骨,泛着银光白缎抹胸包裹着世间最美弧度,纤细脖颈悬着串异常显眼挂链。挂链坠子由五颗浑圆明珠并排串成,珠光流转红如蔻丹越发衬得肌肤胜雪。而后双明眸睁开,时间满池香花都黯然失色……当魇璃那张明艳动人面孔转向时羁时候,原本惬意神情自然转成惊怒:“时羁,谁让你进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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