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伯弯腰和她齐平，用哄小孩
语气说：“伯伯开车路过，看见你哭啊，就想起
家那个孙女，担心你走丢
，你家住哪？大人呢？怎
不管你？”
“
卫伯犹豫片刻：“这样，程誉，你等
会儿，去问问。”
程誉有些不耐烦，但倒也不怪卫伯，那小女孩瞧着是要轻生。
卫伯过马路，走到女孩面前，笑盈盈地问她。
“小妹妹，你家大人在哪里？”
“家……不是小妹妹！”薛宥卡睁大眼睛，盯着这个突然问话老伯伯，心里起几分警惕，“爸爸是警察局！”
都很少见他笑，此刻讲道：“小誉，这河里鸭子看见没？吃那都是野生鱼啊，前几年这儿人爱抓河里鸭子，现在讲究生态保护，z.府不允许抓……”
卫伯讲着小城轶事，程誉支着下巴安静地望着车窗外。
这边靠着河，比老县城要静谧许多，姥爷宅子就建在河上游。没有开发过县城，陈旧而原始，草木、砖瓦都散发着自然香气。
风景从他眼前缓缓掠过，卫伯见他闭嘴不言，忽然瞧见路边太阳底下摆摊果农，出声：“下车给你买点新鲜荔枝尝尝鲜去。”
这里已经出县城，车也没几辆，卫伯把车靠边，程誉颔首，应声。
这是何小由教他。
何小由觉得自己这个儿子，爱笑，对谁都笑，也爱喊人，嘴很甜，这点很好，但总是担心他对人太不设心防被人贩子拐卖，于是打小就灌输个“不要和陌生人说话、不要吃陌生人东西”观念。
卫伯见她可爱，并不恼，笑笑：“伯伯不是坏人，不要怕，伯伯就住那里。”他伸手指指建造在河流旁边，上游远处栋宅子，远远望去只有个房顶尖尖。
薛宥卡眼睛睁得大大，他知道那座宅子，和爷爷小果园隔着条河，就在对岸，但是从来没见过主人。
以前薛宥卡跟朋友游到对岸过，隔着围墙特别好奇，因为修得极漂亮，门外立着两个雅致石灯笼，郁郁葱葱两排绿荫后面，隐约是个精心打理小院子，紫藤花从围墙边缘探出头。
卫伯下车去称荔枝，程誉看向另边窗外，蓦地瞥见路旁个女孩。
那女孩子穿着白色碎花裙，留着短头发，走路姿势很别扭，好像是腿受伤，边走边哭，走到桥中央止住脚步，很是迷茫地望着那桥下流淌河水。
卫伯提着袋荔枝打算上车，抬头间，也注意到对面桥上那短发小女孩。
“是不是走丢。”卫伯把荔枝从窗外递给程誉，有点担忧地观察几秒，“怎也看不见家长，哭得好可怜。”
程誉远远望眼，便收回目光，白皙指尖剥颗色泽鲜艳荔枝，似是不感兴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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