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既往地坚定,但每每遇到这样麻烦,也感到束手无策,忍不住长吁短叹,甚至会激起愤怒。
最让曾国藩愤怒是“彭寿颐事件”和“毕金科事件”——说起来,话就长——曾国藩初入江西时,巡抚是湖南人陈启迈,并且,跟曾国藩样,陈启迈也曾为翰林院官,按说,对于曾国藩,陈启迈应该格外关照。但陈启迈却经常跟曾国藩过不去,动不动就以不给饷要挟。曾国藩为大局直忍气吞声。比如,陈启迈不经曾国藩同意,擅自调动湘军,忽东忽西,忽南忽北,朝令夕改;制造摩擦,羁押湘军营官副将周凤山于长江县,刑辱参将李成谋于芷江县……这些,曾国藩都忍。孰料陈启迈越做越过分,有次,万载县有个叫彭寿颐举人,在乡下办团练,对抗太平军很有成效,打过几次小胜仗。曾国藩很赏识此人,想把这支民间力量纳入湘军。陈启迈听说后,故意以个“莫须有”名义,将彭寿颐押进大牢,严刑拷打。曾国藩实在气极,他很快收集陈启迈许多罪名,向朝廷参本。罪证确凿之下,朝廷将陈启迈革职查办。不料,新上任巡抚文俊仍跟曾国藩过不去——事后看来,地方大员跟曾国藩冲突,主要是利益上冲突,巡抚是个省当家者,不当家,哪知收支艰难呢!个当家跟个要钱人产生矛盾,也是最正常不过——湘军有支驻守江西樟树带,领军叫毕金科,文俊很长时间不给这支湘军供给。眼看毕金科部弹尽粮绝,快支撑不下去。文俊让人传话,如果毕金科部能拿下景德镇话,马上就给他们发饷。在这种情况下,毕金科和他部属只好以死相拼。在数万守城太平军面前,毕金科带领千多人攻城,无异于以卵击石,结果毕金科部全军覆没,毕金科本人也战死。消息传到曾国藩这里,曾国藩恨得咬牙切齿,这明显就是借刀杀人啊!数年之后,曾国藩攻克景德镇,特地在毕金科丧命地方立下石碑块,亲自撰写碑文,文中,对于毕金科遭受陷阱事,仍旧忿忿不平。
在江西长达两年多时间里,曾国藩就是以如此坚韧,全力地“挺”下来。般来说,个性在中等温度下显得暧昧,它藏在可测之镜下方,只有在紧急时刻,才真正立体地显露峥嵘;而军事上比拼,跟很多其他东西样,在最关键节骨眼上,往往浓缩成为个人性格比拼——在那段时间,种决不放弃精神支撑着曾国藩和湘军。在这样对峙中,曾国藩将自己操守和习性发挥到极致,种强大张力支撑着他,让他如磐石样顽强,直至转机到来。
值得提是,在最艰难这段时间,曾国藩还亲自作首《水师得胜歌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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