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哭子来眼也肿,妻哭夫来泪也枯。
从中地保又讹钱,分派各团并各都。
有夫派夫无派钱,牵骡马又牵猪。
鸡飞狗走都吓倒,塘里吓死几条鱼。
第三号令要严明,兵勇不许乱出营。
莫打民间鸭和鸡,莫借民间锅和碗。
莫派民夫来挖壕,莫到民家去打馆。
筑墙莫拦街前路,砍柴莫砍坟上树。
挑水莫挑有鱼塘,凡事都要让步。
第二行路要端详,夜夜总要支帐房。
愿尔将官莫懈怠,愿尔兵勇莫学坏。
未曾算去先算回,未曾算胜先算败。
各人努力各谨慎,自然万事都平顺。
仔细听《得胜歌》,升官发财笑呵呵。
写完《水师得胜歌》之后,曾国藩又想起自己陆军,觉得同样也应该给他们写首歌。当此之时,曾国藩想到军纪对任何支军队来说都极为关键,于是把严明纪律做法写进歌曲:
第五打仗不要慌,老手心中有主张。
……
第七不可抢贼赃,怕他来杀回马枪。
……
第八水师莫上岸,只许人当买办。
要得百姓稍安静,先要兵勇听号令。
陆军不许乱出营,水军不许岸上行。
在家皆是做良民,出来当兵也是人。
官兵贼匪本不同,官兵是人贼是禽。
官兵不抢贼匪抢,官兵不*贼匪*。
这种带有浓郁文人气做法,可以看作是曾国藩对全体将士鞭策,同时也是对自己激励:
三军听苦口说,教你水战真秘诀。
第船上要洁净,全仗神灵保性命。
……
第二湾船要稀松,时时防火又防风。
走出营来就学坏,总是百姓来受害。
或走大家讹钱文,或走小家调妇人。
邀些地痞做伙计,买些烧酒同喝醉。
逢着百姓打出血,吃大亏不敢说。
生怕老将不自在,还要出钱去赔罪。
莫进城市占铺店,莫向乡间借村庄。
人有小事莫喧哗,人不躲路莫挤他。
无钱莫扯道边菜,无钱莫吃便宜茶。
更有句紧要书,切莫掳人当长夫。
人被掳挑担去,家号哭不安居。
三军个个仔细听,行军先要爱百姓。
贼匪害百姓们,全靠官兵来救人。
百姓被贼吃苦,全靠官兵来做主。
第扎营不要懒,莫走人家取门板。
莫拆民房搬砖石,莫踹禾苗坏田产。
其余个个要守船,不可半步走河沿。
平时上岸打百板,临阵上岸就要斩。
八条句句值千金,你们牢牢记在心。
待将官如兄弟,待兵勇如子侄。
你们随也久长,人人晓得心肠。
若是官兵也*抢,便同贼匪条心。
官兵
……
第三军器要整齐,船板莫沾半点泥。
……
第四军中要肃静,大喊大叫须严禁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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