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默心颤,像浸在半冷半热海水里,沉沉浮浮地碰不着岸,但他还是继续说下去:“以为你是周扬……爱人直是周扬……”
话未说完,那人就
那人笑笑,鼻尖点点贴上来,有种说不出缠绵味道,说:“去就知道。”
沈默从前最喜欢他这种笑容。
不不不,当时他以为他是周扬,可是现在,他只是个连名字也没有陌生人。
沈默闭闭眼睛,说:“不行,不能走。”
“为什?”
那人握起沈默手。沈默右手受过伤,虽然已经痊愈,但依然留下些痕迹,那人轻轻抚过那些伤痕,说:“开始是怕你个人饿死在屋里,所以偶尔过来看看,后来知道你脾气又倔又固执,才更加放心不下,再后来……”
沈默问:“再后来呢?”
那人将他手按在自己唇边,似个亲吻般,盯着沈默道:“你当真不知道?为什要留在你身边?”
沈默似有所觉,低声道:“别说……”
但那人已伏下来吻住他唇:“因为喜欢你,沈默。”
道:“对,当然不是。”
沈默早已有心里准备,听到这句话后,耳边还是嗡地响声,半天回不过神。
那人从沙发上站起来,走到他跟前叫他:“沈默?”
他伸出手想碰碰他脸。
沈默惊,反射性地避开。
“要留在这里等周扬。”
这句话是脱口而出,说完之后,他眼看着那人眸中笑意冷下去。
“周扬人在国外,而且你们早已分手。”
沈默没有这部分记忆,但他下意识地摇头,“不是,跟周扬只是暂时分开而已。”
那人安静片刻,突然问:“沈默,那呢?”
沈默“唔”声,急忙逃开这个吻。他连连后退,后背很快抵在墙上,被那人欺身而上,圈在双臂间。
那人用手指拨弄他头发,道:“前两天唐医生打电话给,已经猜到你快要恢复。”
给沈默治病医生就姓唐。沈默这才知道他什都清楚,只是装着若无其事。
“其实清醒过来也好,你总不能辈子活在回忆里。”那人又放柔些语气,道,“沈默,收拾下东西,跟走吧。”
沈默呆,“走?去哪里?”
那人手僵在半空中,隔会儿才收回去。
沈默抬头问他:“既然你不是周扬,为什要冒充他?”
“冒充周扬?”那人轻哼声,要笑不笑样子,说,“难道不是你先认错人?”
沈默无话可说。印象中,确实是他厢情愿地把那人当成周扬,依稀记得对方还否认几次,可生病人哪有理智?
“你可以放着不管,任自生自灭,或者好心些,扔进医院就行,何必装成周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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