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子这羸弱,总觉得对不起你……”她喃喃自语。这句话与其说是听到,不如说是感应到。
“你这柔弱,倒比你不这样更让怜爱啊。你不明白吗……?”心里急不可待地想要向她倾诉感情,表面上却装着什都没听见,动也不动,任凭她依靠。但她急着要反驳自己话,抬起头来,甚至还慢慢把手从肩上移开:“为什这阵子这多愁善感呢?以前就算病得再重,也没把这当回事过……”她声音很低,断断续续地像在自言自语。沉默延长她话中含义,令人不安。这时她突然抬起脸来,目不转睛地望着,然后又马上低下头去,用有些哽咽中音说:“不知道为什,突然又想活下去……”
她接着用小到几乎让人听不清声音补充道:“……多亏你。”
纵有疾风起,人生不言弃。
这是距离们初次见面两年前个夏天,无意间念起诗。从那以后也喜欢无缘无故地吟诵起它。如今这句诗又在不经意间让们找回那段难以言喻愉快时光——也是你生中最重要、甚至比这生更加丰富多彩时日。
们开始为月底去八岳山麓疗养院做准备。在去疗养院前,瞅准那只与有面之交疗养院院长偶尔来东京机会,请他为节子诊诊病状。
那天,好不容易将院长请到地处城郊节子家里。做完最基本检查之后,院长对们说:“没什大碍。看,再忍忍,到山里住个两年就行啦!”说完便匆匆忙忙地出门。把院长送到车站,希望他能把节子状况跟个人说得更详细些。
“不过,这种话可不能跟病人说。最近会找机会再跟她父亲谈谈。”院长先是讲这通开场白,接下来神色略有为难地把节子状况细细地跟说明番。最后他注视着直默默听他讲话,难掩同情地说:“你脸色也很不好啊。顺便也给你看看吧?”
从车站回来,又走进病房,只见节子父亲依然留在她床边,和她商量去疗养院具体日程。依旧是沉着张脸,也加入讨论。“可是……”她父亲终于像是想起什,站起身来将信将疑地说:“既然已经恢复得这好,那只在那边过个夏天,不就也挺好吗?”他说着便走出病房。
屋子里只剩下们两个,们不约而同地沉默起来。那是个很有天气息傍晚。不知为什,从刚才就直觉得有些头痛,现在痛得越来越厉害。不动声色地站起来,走近玻璃门,把其中扇打开半,将身子靠在门上。就这样发阵子呆,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。层薄薄夜雾笼罩住对面花木丛,望着那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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