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火车完全驶离月台,们关上窗,坐在空荡荡二等座车厢角。两个人神色都突然间寂寞许多,们把膝盖紧紧
“你……”这次她声音几乎哑到让人分不清性别,“你在哭吗?”
吃惊,急忙回头对着她:
“怎可能哭呢?你看看!”
可她躺在床上,甚至都没朝这边看眼。屋里已经暗下来,她似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什,但也不太确定是否当真如此。有些担心地随着她目光看过去,才发现她盯着不过是片虚空。
“刚才院长跟你说话内容……大概也明白……”
,眼神发虚,只想着“味道真香啊,那是什花香气啊……”
“你在干什?”
身后传来病人有些沙哑声音,让从几近麻木状态中恍然清醒。依然背对着她,回话腔调听起来就像是刚刚在想别事情,颇不自然:“在想你啊,想山里事情,还在想们即将在山里开始生活啊……”话答得断断续续,可说着说着,连自己也觉得自己刚才想真就是这些事。是,不止这些,刚才还在想着,“到那边,定会发生很多很多事……可是所谓人生,就像你以往经历过样,让切听天由命或许才是最好选择……因为这样来,它说不定还能赠予们些们过去从不敢奢望东西……”光顾想着这些,注意力被这些根本不重要细枝末节吸引,却反而没能察觉发生在自己身边事情。
望着庭院依然还算明亮,可回过神才发现,屋子里已经彻底暗下来。急忙让自己清醒过来,问道:
“把灯打开吧?”
想马上回答她些什,可什话都说不出来。只是轻轻地把门关好,重又望向已是暮色沉沉庭院。
不久,背后像是传来声深深叹息。
“对不起”,她终于又开口。声音里仍然带些颤抖,但比方才沉着多。“别为这些事担心吧……从今往后,们能起活多久,就活多久吧……”
转过身,她正用指尖悄悄抹过眼角,然后把手直放在那里没有移开。
四月下旬个微云早晨,她父亲将们送到停车场,当着父亲面,们像是要去蜜月旅行般愉悦,开心地上开往山区火车二等车厢。列车缓缓驶出月台,将父亲个人留在后面。他站在月台上,装出若无其事样子,却轻轻弯着腰,仿佛突然之间苍老许多……
“先别开吧……”她回答声音比刚才更沙哑。
良久,们相对无言。
“草味道太浓,有点儿呼吸困难……”
“那把这扇门也先关上吧。”
语气中几乎是充满悲伤,边说边握住门把手,关起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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