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丞含笑看他眼,然后离椅子站起身,往后退步,像个风度翩翩王子般整整自己风衣领口。然后郑重其事撤回没有受伤左腿,单膝跪在病床前。
楚行云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另枚戒指,套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——
贺丞执起他手,看着他眼睛,嘴唇落在他手背上,停留许久,笑道:“好,你答应,不能反悔。”
楚行云回过神来,翻个白眼,又想气,又想笑。
他伤足足养将近个多月,请好假期自然泡汤,出医院就立刻回归工作岗位,开始新轮忙碌。
贺丞垂眸看他眼,又道:“他被贺瀛带走。”
楚行云垂下眸子静片刻,然后又在他掌心里点点。
贺丞唇角撇,收回手,抚摸着戒指上黑钻,老不情愿道:“他没死,也没杀他。至于贺瀛怎处置他,就不知道。”
楚行云松口气,有些累似闭上眼睛养神,忽然听到贺丞附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你不要以为你送枚戒指就可以不跟领证,记得很清楚,你说最迟今年年底就跟领证。”
楚行云很无语掀开眼皮懒懒斜他眼,心说这小子真不是东西,也不看看他现在什情况,还来‘威胁’他。
楚行云眼神闪闪,立刻看向他手。
贺丞把左手伸到他面前,乐颠颠道:“你看,是不是很合适?”
楚行云盯着他手指看会儿,眨眨眼以示赞同。
贺丞沉浸于收到戒指喜悦当中,此时除欣赏戒指,就是带着他起欣赏戒指,什事儿都忘说。
楚行云等好会儿也不见他说正事儿,急开始扣他手掌心儿。
秋天尾巴就在不知不觉间消失,直到某天忽然降下大雪,
贺丞挑挑眉,有恃无恐和他对视:“瞪干什?你自己说过话,忘?”说着轻轻笑,眼睛里流出狡黠光芒,道:“忘也没关系,会天天提醒你,让你想忘也忘不掉。”
忽然,他像想起来什似,注视着楚行云眼睛里开始闪烁不定,唇角笑意越攒越深。
楚行云很警惕眯着眼斜他,不知道他还会说出什气人话。
“正好现在有戒指,不如——向你求婚好。”
楚行云目光定,愣住。
好在贺丞跟他默契,被他挠就知道他想说什。
“哦,你想问昨天晚上发生什事?”
楚行云看着他,等他继续说。
贺丞举着手,透过身后窗户折射进来晨光来回转动手掌欣赏着自己戒指,漫不经心道:“贺清瞎胡闹,弄两个炸弹。个放在号馆,个放在诺亚广场。不过全是假,已经拆除。除,没有任何人受伤。”
楚行云继续盯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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