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几句闲话之后,便自顾自走下楼去享太阳去,个人就把刚才那小白脸陈君所说话从头细想遍。
说到这次搬家,实在是必然事实,至于搬上大新旅馆去住,却完全是偶然结果。谢月英她们色艺,并没有怎样倾倒佩服,天天去听她们戏,也不过是种无聊时解闷行为,昨天晚上去访问,又不是由发起,并且戏散之后,原是想立起来走。想到这种种否定事实,心里就宽半,刚才那陈君说笑话,也以这几种事实来作辩护。然而辩护虽则辩,而心里种不安,种想到戏园里去坐它二个钟头渴想,仍复在燃烧着心,使不得安闲。
从茶楼下来,对西天斜日迎走半天,看看公园附近农家在草地上堆叠干草工作,心里终想走回安乐园去,因为这时候谢月英她们恐怕还在台上,记得今天报上登载在那里是李兰香和谢月英末出《三娘教子》。
边在作这种想头,边竟也不自意识地步步走进城来。沿北门大街走到那条巷口时候,竟在那里立住。然而这时候进戏园去,第更容易招她们及观客们注意,第二又觉得要被那位小白脸陈君取笑,所以虽在巷口呆呆立着,而进去决心终于不敢下,心里却在暗暗抱怨陈君,和般有秘密人当秘密被人家揭破时样。
在巷口立阵,走阵,又回到巷口去阵,这中间短促秋日,就苍茫地晚。怕戏散之后,被陈君捉住,又怕当谢月英她们出来时候,被她们看见,所以就急急走回到旅馆里来。这时候,街上那些电力不足电灯,也已经黄黄上火。
在旅馆里吃晚饭,几次想跑到后进院里去看她们回来没有,但终被怕羞心思压制下去。坐着吸几枝烟,上旅馆门口去装着闲走无事样子走几趟,终于见不到她们动静,不得已就只好仍复照旧日课程,个人慢慢从黄昏街上走到安乐园去。
究竟是星期六晚上,时候虽则还早,然而座客已经在台前挤满。在平日常坐地方托茶房办个交涉插坐进去,台上戏还只演到第三出。坐定之后,向四边看看,陈君却还没有到来,半是喜欢,喜欢他可以不来说笑话取笑。半也在失望,恐怕他今晚上终于不到这里来,将弄得台前头叫好人少去个,致谢月英她们兴致不好。
戏目出出演过,而陈君终究不来,到最后出《逼宫》将要上台时候,心里真同洪水,bao发时样,同时感到许多羞惧,喜欢,懊恼,后悔等起伏感情。
然而谢月英、陈莲奎终究上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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