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所,赏玩风光。时风魔理性,不知不觉,竟在她们背后,正厅中间,呆立几分钟。
茶博士打块手巾过来,问要不要吃点点心,同时她们也朝转来向看,才涨红脸,慌慌张张对茶博士说,“要点!要点!有什好吃?”大约因为样子太仓皇吧?茶博士和她们都笑起来。更急得没法,便回身走回厢厅座里去。临走时向正厅上各座位匆匆瞥眼,只见满地花生瓜子残皮,和几张桌上空空杂乱摆着几只茶壶茶碗。这时候许多游客都已经散,“大约在这座亭台里流连未去,只有和这三位女子吧!”走到座位,在昏乱脑里,第着想起来,就是这个思想。茶博士接着跟过来,手里肩上,搭着几块手巾,笑眯眯地又问要不要什吃时候,心里才镇静点,向窗外看,太阳已经去小山不盈丈,即便摇摇头,付清茶钱,同逃也似走下楼来。
走下扶梯,转个弯走到楼前向下降石级时候,举头望,看见那三位少女,已经在先头,边谈话,边也在循石级,走回家去。稍稍恢复点和平心里,这时候又起波浪来,便故意放慢脚步,想和她们离开远些,免得受人家猜疑。
毕竟是日暮时候,在大观亭小山上路下来,也不曾遇见别行人。可是到山前路上,便是条西门外大街,街上行人很多,两旁尽是小店,尽跟在年轻姑娘们后面,走进城去,实在有点难看。想就在路上雇车,而这时候洋车夫又都不知上哪里去,乘也没有瞧见;想放大胆子,索性赶上前去,追过她们头,但是想起刚才在大观亭上那种丑态,又恐被她们认出,再惹场笑话,心里忐忑不定,诚惶诚恐地跟在她们后面,走进西门时候,本来是黝暗狭小街上,已经泛流着暮景,店家就快要上灯。
西门内长街,往东直可通到城市中心最热闹三牌楼大街,但因为天已经晚,不愿再上大街酒馆去吃晚饭,打算在北门附近横街上小酒馆里吃点点心,就出城回到寓舍里去,正在心中打算,想向西门内大街叉路里走往北去,她们三个,不知怎,已经先转弯,向北走上坡去。在转弯路口,又迟疑会,便也打定主意,往北弯过去。这时候因为已经跟她们走半天,胆量已比从前大点,并且好奇心,也在开始活动,有“索性跟她们阵,看她们到底走上什地方去”心思。走过司下坡,进青天白日旧时道台衙门,往后门穿出,由杨家拐拐往东去,在条横街旅馆门口,她们三人同时举起头来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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