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这话,震惊。这是种面对生命最本真震动,震动于它脆弱,又震动于它伟大。邱昙过早地掀开生命底牌,但,即使
残酷,她也热爱这生命,即使孤独,她也未曾向生活哭诉。她切告诉,她捍卫种尊严,她展示种力量。
当天晚上,她就去。
依稀记得芋头提出举行个悼念邱昙班会,可惜人微言轻,响应者寥寥。
套桌椅放在教室最后面。段时间里,上面放束白花。
大家目光落到李松身上。
他说:“还要预习下学期课程,不能去。”
气氛瞬间有些凝重。
还是芋头打破僵局,主动提出想去看看。
“反正也没事。”这是他解释。
赫哧轻喘,喃喃地说着什。
外婆并没有凑上去听,生活琐屑早已磨掉她细腻。她只是低低地絮叨着近日以来连绵阴雨。
和大人起站在床边,气氛压抑而沉闷。薄薄被单里,是外公微躬脊梁。他皮肤已然是暗褐松弛。如今想来,个人生尽头
竟是这般光景,面容惨白,体态痉挛,四周片呻吟叹息。即使你最亲近人在你身边,你依旧孑然孤独。汹涌翻腾在他周遭是整个巨
大世界,而他蜷缩在岁月暗角,等待生命最后次触礁。
初夏,阳光下树木葱翠如初绽。席卷而来夏日白光里,鸟鸣声忽远忽近,像记忆样芬芳,像奇异幻影样令人心悸。
上体育课时,脚崴。宁小宇陪去看校医,校医又建议去不远那家大医院看看。挂号,看病,取药。就这样,们来来回回折腾
个下午。
“谢。”对宁小宇说。她摇摇头,回个温暖笑容。
总之,运动鞋是不能穿。左脚换上凉拖。进教室时,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上脚,平日里死板严苛物
最后,们班几个男生,几个女生怀着种为所不知复杂心情去。直到下午放学时才回来。
“你们去看邱昙,她在干什?”问芋头。
他诡谲地笑笑,低声说:“在打电脑哩,技术高得没话说!怀疑她有黑客天赋!”
“那她说些什没?”
“她说她想看北京奥运。”
大约五点钟,父亲牵出去散心。天色微灰。
回去时候,外公已经走。窗外花坛里,大朵大朵美人蕉开得艳红,像血,炽热撕裂般颜色。
那是第次目睹真实死亡。来不及抗拒,来不及自哀,眼睁睁地看着亲人被抽离这个鲜活人间。这是何等无力,何等残忍,这
怎能叫人不惊惧,内心还没有强大到足以直视这种决绝惨然。
所以,又强调遍:“不想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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