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应当把将来当成过去那样无法挽回。就是那样做,把自己当成已经死去人,冷眼观看那天,也许是最后天逝去和夜晚降临。列车在两旁梣树中徐徐行驶,在荒凉得像是旷野地方停下。没有人报站名。“是阿什格罗夫吗?”问月台上几个小孩。“阿什格罗夫,”他们回答说。便下车。
月台上有盏灯照明,但是小孩们脸在阴影中。有个小孩问:“您是不是要去斯蒂芬·艾伯特博士家?”另个小孩也不等回答,说道:“他家离这儿很远,不过您走左边那条路,每逢交叉路口就往左拐,不会找不到。”给他们枚钱币(身上最后枚),下几级石阶,走上那条僻静路。路缓缓下坡。是条泥土路,两旁都是树,枝桠在上空相接,低而圆月亮仿佛在陪伴走。
有阵子想理查德·马登用某种办法已经解到铤而走险计划。但立即又明白那是不可能。小孩叫老是往左拐,使想起那就是找到某些迷宫中心院子惯常做法。对迷宫有所解:不愧是彭曾孙,彭是云南总督,他辞去高官厚禄,心想写部比《红楼梦》人物更多小说,建造个谁都走不出来迷宫。他在这些庞杂工作上花十三年工夫,但是个外来人刺杀他,他小说像部天书,他迷宫也无人发现。在英国树下思索着那个失落迷宫:想象它在个秘密山峰上原封未动,被稻田埋没或者淹在水下,想象它广阔无比,不仅是些八角凉亭和通幽曲径,而是由河川、省份和王国组成……想象出个由迷宫组成迷宫,个错综复杂、生生不息迷宫,包罗过去和将来,在某种意义上甚至牵涉到别星球。沉浸在这种虚幻想象中,忘掉自己被追捕处境。在段不明确时间里,觉得自己抽象地领悟这个世界。模糊而生机勃勃田野、月亮、傍晚时光,以及轻松下坡路,这切使百感丛生。傍晚显得亲切、无限。道路继续下倾,在模糊草地里岔开两支。阵清越乐声抑扬顿挫,随风飘荡,或近或远,穿透叶丛和距离。心想,个人可以成为别人仇敌,成为别人个时期仇敌,但不能成为个地区、萤火虫、字句、花园、水流和风仇敌。这想着,来到扇生锈大铁门前。从栏杆里,可以望见条林荫道和座凉亭似建筑。突然明白两件事,第件微不足道,第二件难以置信;乐声来自凉亭,是中国音乐。正因为如此,并不用心倾听就全盘接受。不记得门上是不是有铃,是不是击掌叫门。像火花迸溅似乐声没有停止。
然而,盏灯笼从深处房屋出来,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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