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敬佩?”
“不是。”
“是好感?”
“也不完全。”
“是性欲?”
说又佳你是记者什人都认识,不像,整天坐在家里码字,难道你真不乐意用那小小点青春朝气为你丈夫赢得他该得利益?”
“哟,还挺肉麻。”丘晔说。
“关键不在于他肉麻,在于他求时先把贬成个会利用青春朝气什人都认识人,而他自己则是为事业清高之极。于是为他继续清高,也因为本来不清高,理所当然得由出面为他要指标。”
“倒觉得这并不是主要,”丘晔富有经验地看着陶又佳,“关键在于你不爱你丈夫。假如你真爱他,像评职称这种小小世俗又算得什?古今中外从伟人到平民,谁他妈不世俗?更何况个中国穷作家。关键是你不爱你丈夫你就不知道什叫做妥协——是指那种精神上真正妥协。”
“承认不爱他,”陶又佳说,“但你不能不承认通过他确看到中国些作家弊病。”
“当然不是!”陶又佳停顿会儿,说:“想可能是冲动,种生命要生活冲动。”
……
懒床陶又佳就在生命要生活冲动之中彻底睁开眼。在这套董达留下房子里,在这张她与董达离婚后重新购置大床上,结婚痕迹越来越淡漠,淡漠到她常常忘记她结过婚。只因她已不再寂寞,只因她终于有真正属于自己爱情生活。是,她懒散,她在爱。
她掀开身上毛巾被,就那光着身子在房间、在厨房、在过厅里走来走去。这本是她做姑娘时个恶作剧似习惯,她愿意不穿衣服跑到镜子前闪闪地看自己。结婚以后她把它改掉。现在她又把这习惯恢复起来。她
“这同意。”丘晔说,“那些男作家专爱倾听女性不幸或者向女性倾诉不幸,目只有个就是占有她们。”
“那些女作家呢?”陶又佳说,“不是孤芳自赏假装天真,就是口出狂言作傲慢状,再不就是神志不清词句混乱以疯卖疯。”
丘晔笑起来。陶又佳等她笑完接着说:“还有他们对待普通家务事是那没有本领,董达连日光灯上起辉器坏都不会换,他甚至不能把颗钉子顺利地钉进墙里去。可是那些工人是怎干活儿?那年有几个工人来给们安装空调,个小伙子蹲在地上手持斧子把块木头砍成许多楔子。他双大手是那样粗糙,可是它们砍起楔子来是那灵活,那些木块儿在他手下活蹦乱跳,他简直不是在砍,他是在引逗木楔子跳舞。就这点事,简直能叫你眼花缭乱。”
“当时你对他产生什样感觉?”丘晔问。
“不知道,说不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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