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都
脸不高兴，真
，对秘书长爱答不理。”陶又佳说：“你们接待那是什
记者，都是官方来大记者，可也说不定是群骗子，你知道现今记者招摇撞骗居多。山呼海啸地给你吹乎通，山珍海味地吃你通，走
之。
参加过个风景旅游点剪彩仪式，点上负责人在大会上宣布说请到四十家新闻单位，中央、省里、地方都请到，规格高得不能再高。吃啊喝啊，电视台记者更神气，扛着大机器，穿着浑身是兜摄影背心，装模作样地东转西转，整整闹三天，走啦。然后呢，人家风景点就等着看报道，整天就坐在电视机前抻着脖子等：新闻联播没有，等晚间新闻吧，晚间新闻也没有。等三天也没见个影儿。那就看报纸吧，报纸倒是等着，只在张地区小报第四版上看见火柴盒大小那块儿文字，其中还有两处错误，把‘人文景观’排成‘人义景观’，把海拔八百公尺排成八千公尺，快成喜马拉雅山，谁上得去呀。你还不知道那次光吃就吃多少钱呢。”丘晔说：“吃多少钱？”陶又佳说：“过后问过那位负责人，他说，往少里说，也得吃辆‘桑塔纳’。你说多可怜。”丘晔说：“有时候也看着那些飞毛奓翅记者不顺眼，还搀和着些来路不明女士，也跟着吃住，没准儿都是姘头。”陶又佳说：“也不定都是。”
陶又佳这次出差，心情当然不同往常，她先于普运哲来到北京，临行前又和他通电话。她得知他切没有变化，他将在两天后赴京，住在和平宾馆。陶又佳知道那儿是北京最繁华地段，正对着五星级王府饭店。和平星级虽不及王府，但陶又佳这个档次记者对此也是望尘莫及。记者“唬”人也只能唬下边土老冒儿，比如那个给普运哲报销车灯县长，或者哪个山区旅游点负责人什。大都市不管你是谁，个大堂门卫就能把个省长挡在外边。而那些“博依”们眼更尖，眼就能认出你是从哪儿来，尽管你也是身料子双皮鞋，也是大墨镜戴着大丝袜子穿着。
陶又佳到北京，找个暂时栖身之地，就是那种进门可以问价钱旅馆。她住下之后，当晚便和那位《星探》撰稿人苗青青联系上。陶又佳在电话里问他，是不是明天上午九点钟她可以去拜会他。他说不行，他说见面时间应该是十点半，因为他要在夜里写作早晨起得晚，就像巴尔扎克写作习惯样。他九点钟才起床，起床后还得喝个小时咖啡，还得花半个小时浏览当天报纸。陶又佳扔下电话，心想这人怎弄身名人毛病！不就是个整天跟在名人屁股后面打听杂事人，还在电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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