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个以盈利为目的的企业,自然对一切都要考虑的。比如,对于您将付出的辛苦,我们也不会忽略。玩相机您已经没了兴趣,那么,这点表示您总不能再给我推回来,再让我原封不动地装回去吧。”丘晔拉开包,从包里拿出一个印有比尤蒂佛公司标记的大信封。信封的印制格式和它的分量都引起了葛佩云的再次注意。丘晔双手托起这个信封,将它郑重其事地放在葛佩云眼前说:“这里面是一点钱,不多,两万。”
信封和丘晔的话果然使葛佩云的眼彻底亮起来,心彻底跳起来。她暗想:天下果真有这等巧事?待到需要空调时,空调就来了;待到需要钱时,钱又到了。她慎重地和丘晔又做了些小小的推托,还是把信封一拉拉到自己眼前说:“这样吧……丘……”
“我叫丘晔。”
“丘晔同志,噢,丘晔女士,这件事既然对你们关系重大,就托付给我吧。工程给谁不给谁,我会为你们尽力的。市长的事,我虽然不敢保证我说了算……可,办事也得看对谁。咱们是一个老师噢,小陶真是个诲人不倦的老师。”最后,葛佩云让丘晔等消息,并专门示意她,要丘晔等她的电话,而丘晔不必给葛佩云打。葛佩云说:“这样的事,你打电话自有不方便之处。打到我家里吧,就有直接惊动市长的可能;打到单位吧,就更不方便。还是我打给你,你不是有片子吗,电话是……”葛佩云要找花镜看片子上的电话,丘晔又告诉了她一遍,然后又称赞了葛佩云办事之豁达、待人之诚恳,就离开了普家。
送走丘晔,当葛佩云迫不及待地托起那大信封时,心中又起了一阵疑惑,她想,两万,怎么这么轻?她打开信封,原来信封里是两叠百元一张的新钞票。葛佩云一遍遍数过,还是数对了数儿,不少。
对于这只美丽的信封梦幻般的到来,葛佩云自然不能向普运哲吐露。这正好是那个孩子上学的数目,而且她还觉得这东西万不可在家久留,留久了就指不定又会留出什么事故来。她当即给白已贺往班上拨了个电话,告诉白已贺,下午三点她将去他家找他,让他务必在家等候。
下午,葛佩云坐四站汽车,三点准时来到白家。白已贺早就为葛佩云备下水果、新茶,他知道葛佩云这次登门,必有一个使他们共同高兴的理由。他特意把这次会见由小门厅搬至他的房间。他找出一张早年吃饭用的小低桌,在上面盖了一块洁白的桃花小台布(这类东西他已经不少——也是普家的)。两把折叠椅虽然和这个小低桌不成格局,但仍然有个正式会晤的气氛。不似门厅——不安生。
葛佩云来了,穿一件没有熨开的新风衣,一双半高跟鞋,也是白已贺第一次见她穿(过去她穿布鞋也穿球鞋)。白已贺主动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