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央及替他赶来家。”翟买办如此这般禀知县。知县变著脸道:“既然如此,不必进公馆!即回衙门去罢:”时知县此时心中十分恼怒,本要立即差人拿王冕来责惩番,又恐怕危老师说他,bao躁,且忍口气回去,慢慢向老师说明此人不中抬举,再处治他也不迟。知县去。
王冕并不曾远行,即时走来家;秦老过来抱怨他道:“你方才也太执意。他是县之主,你怎怠慢他?”王冕道:“老爹请坐,告诉你。时知县倚著危素势,要在这里酷虐小民,无所不为;这样人,为甚要结交他?但他这番回去必定向危素说;危素老羞变怒,恐要和计较起来。如今辞别老爹,收拾行李,到别处去躲避几时。──只是母亲在家,放心不下。”母亲道:“儿!你历年卖诗卖画,也积聚下三五十两银子,柴米不愁没有;虽年老,又无疾病,你自放心出去,躲避些时不妨。你又不曾犯罪,难道官府来拿你母亲去不成?”秦老道:“这也说得有理。况你埋没在这乡村镇上,虽有才学,谁人是识得你?此番到大邦去处,或者走出些机遇来也不可知,你尊堂家下大小事故,切部在老汉身上,替你扶持便。”王冕拜谢秦老。
秦老又走回家去取些酒肴来,替王冕送行。吃半夜酒回去。次日五更,王冕天明起来收拾行李,吃早饭,恰好秦老也到。王冕拜辞母亲,又拜秦老两拜,母子洒泪分手。王冕穿上麻鞋,背上行李。秦老手提个小白灯笼,直送出村口,洒泪而别。秦老手拿灯笼,站著看著他走,走得望不著,方才回去。
王冕路风餐露宿,九十里大站,七十里小站,迳来到山东济南府地方。这山东虽是近北省分,这会城却也人物富庶,房舍稠密。王冕到此处,盘费用尽,只得租个小奄门面屋,卖卜测字,也画两张没骨花卉贴在那里,卖与过往人。每日问卜卖画,倒也挤个不开。
弹指间,过半年光景。济南府里有几个俗财主,也爱王冕画,时常要买;又自己不来,遣几个粗夯小斯,动不动大呼小叫,闹王冕不得安稳。王冕不耐烦,就画条大牛贴在那里;又题几句诗在上,含著讥刺。也怕从此有口舌,正思量搬移个地方。
那日清早,才坐在那里,只见许多男女,啼啼哭哭,在街上过,──也有挑著锅,也有箩担内挑著孩子,──个个面黄饥瘦,衣裳褴褛。过去阵,又是阵,把街上都塞满。也有坐在地上求化钱。问其所以,都是黄河沿上州县,被河水淹。田庐房舍,尽行漂没。这是些逃荒百姓,官府又不管,只得四散觅食。王冕见此光景,过意不去,叹口气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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