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关上
某个开关，疼痛消失。
保罗感到自己
右臂在颤抖，浑身被汗水浸透。
“够。”老妇人自言自语道，“库尔瓦哈！迄今为止，还没有
个女孩能坚持到这种程度。
本以为你定通不过。”她向后靠，将戈姆刺从他脖子旁撤走，“把你手从盒子里拿出来吧，年轻人，好好看看它。”
保罗强压住因疼痛而产生颤抖，盯着那幽暗空洞，那只手像是已经不听使唤，还是自顾自地留在那黑暗中。那痛楚记忆犹新，让他动弹不得。理智告诉他，从盒子里拿出来将是截焦黑断肢。
“快
右手灼痛感不断加剧，保罗左手握成拳头。痛感点点增强：火热，灼热……炽热。左手指甲已经深深扎进掌心。他试着弯曲右手手指，可是却完全动弹不得。
“好烫。”保罗轻声说。
“住口！”
阵阵痛楚传到他手臂。额头渗出粒粒汗珠。脑中每根神经都在呐喊，请求他把手抽离这个火坑……可是……戈姆刺。保罗不敢转头，但他试着用眼角去瞥脖子旁那根可怕毒针。他发觉自己正喘着粗气，于是想缓和呼吸，却做不到。
痛！
对恐惧心法口诀。
绝不能恐惧。恐惧是思维杀手。恐惧是带来彻底毁灭小小死神。将正视恐惧，任它通过躯体。当恐惧逝去，会打开心眼，看清它轨迹。恐惧所过之处，不留物，唯独存。
保罗感到自己恢复平静，他说道：“来吧，老太婆。”
“老太婆！”她厉声叫道，“你很勇敢，这点无可否认。嗯，等着瞧吧，先生。”她弯腰凑近保罗，将嗓音压低到近乎耳语。“你在盒子里那只手会感到疼痛。剧痛！如果你敢抽出手，戈姆刺会马上扎进你脖子——你会死得痛快利落，就像刽子手挥下斧子。抽出手，戈姆刺就会要你命，懂吗？”
“盒子里是什
？”
他世界变成片空白，只剩那只沉浸在剧痛中手。那张盯着他老脸渐渐远去。
他双唇干燥异常，难以分开。
烫！烫！
他觉得自己能感到那只手皮肤正被烧黑，蜷曲，肌肉被烤酥，块块地脱落，最后只剩下焦黑骨头。
消失！
“疼痛。”
保罗感到那只手刺痛在加剧，他咬紧双唇。这怎可能是测试？他想。刺痛变成瘙痒。
老妪继续道：“你有没有听过动物为逃脱陷阱而咬断条腿事？这是种兽类伎俩。但人类会留在陷阱里，忍痛装死，以便伺机杀掉设置陷阱人，解除对同类威胁。”
瘙痒变成种极其细微灼痛。“你为什要对做这些？”保罗问道。
“为确定你是不是人。给安静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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