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您那边的虔诚女教友有能力将她隔离。”
这次会面给我留下的印象是,医生想甩掉蒂安娜这个包袱,实际上,他要求把这女人关起来,他担心蒂安娜与他人接触。这还不够,他还非常担心有人把蒂安娜的话当真,因此,为了防患于未然,他马上就声明,这只是一个女疯子的癫狂行为。
几天前,我在奥特伊租了一座房子。那里没什么特别之处,但相当舒适。走进屋里,迎面是资产阶级家庭的典型客厅陈设,棕红色沙发,发旧的乌得勒支天鹅绒沙发套,红色锦缎帷幔,壁炉上方摆着一架廊柱式座钟,两侧各有一只罩着玻璃钟罩的花瓶。镜子前立着一张半圆镜前桌,地面上铺着锃亮的瓷砖。紧挨客厅,就是我给蒂安娜安排的卧室:墙上挂着珠灰色波纹的布料,地板上铺着厚厚的蔷薇花饰地毯。床幔和窗帘一样,用的都是淡紫色宽条纹图案的面料,这样可以打破室内的单调感。床上方挂着一幅彩色石印画,画中是一对牧羊的恋人,壁桌上放着一座镶有人造宝石的座钟,两侧是一对胖乎乎的小爱神,各捧一束百合花造型的枝形烛台。
楼上有两间卧室。一间留给一个耳背且酗酒的老妇人,她的优势在于她不是本地人,而且为点小钱什么都愿意干。我不记得她是谁推荐来的,但我觉得,家里没人的时候,她是照顾蒂安娜的理想人选,当蒂安娜病情发作时,必要的时候她知道该怎样使病人平静下来。
对了,写到这里,我突然意识到,那个老妇人应该有一个月没有我的消息了。或许我留的钱足够她维持生计,但能维持多久呢?我得去一趟奥特伊,但我发现我已经不记得地址了,在奥特伊的什么地方呢?难道我要把那儿转个遍,挨家挨户地敲门,到处问这里有没有住着一个双重人格的帕拉斯会女疯子吗?
四月,塔克希尔公开宣布他皈依了天主教。十一月,他出版了无情揭露共济会的第一本书《三点兄弟》。与此同时,我带他去看了蒂安娜。我没有对他隐瞒蒂安娜的双重状态,我还必须向他解释,这姑娘对我们有用,但并非她的少女状态,而是她执迷不悟的帕拉斯会信徒的状态。
最近几个月,我深入研究了这个女孩,掌握了她各种状态转换的规律,必要时可以用迪穆里耶医生开的药水来缓解她的症状。但我也认识到,蒂安娜发病的时间无法预料,坐等这一刻到来会让人疲惫不堪,因此必须找到一种方法,能让蒂安娜随时改变状态,事实上,夏尔科医生似乎就是这样处理那些患歇斯底里症的女病人的。
我不具备夏尔科医生的磁力,所以我去图书馆找了一些比较传统的文献,诸如老(而可靠的)修道院院长法里亚的《论清醒睡眠的成因》。我从这本书及其他一些文献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