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入而言,而是针对天主教世界中出现的各方施压与相互结盟并存的局面。塔克希尔已然成为反撒旦主义的英雄,他势必不愿放弃这块招牌。
与此同时,我也收到了贝尔加马斯基神父的几则短札:“在我看来似乎一切顺利。可是犹太人呢?”
是的,贝尔加马斯基神父建议我们不仅借塔克希尔之口反对共济会,也对犹太人进行无情的揭露。然而,无论是蒂安娜,还是塔克希尔,对这一点都只字不提。蒂安娜有这种表现不足为奇,她来自美洲,或许那里的犹太人本来就比我们这里少,所以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有些陌生。但是共济会里的犹太人比比皆是,于是我把这个问题推给了塔克希尔。
“我怎么知道?”他回答说,“我在共济会里从没碰见过一个犹太人,或者说我不知道他们谁是犹太人。我从来没在哪个共济会会所里见到过犹太拉比。”
“他们不会穿着拉比的衣服去共济会会所。但我从一个很有见识的耶稣会神父那里听说,默兰(5)大人(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教士,而是一位大主教)将在下一部著作中证明所有的共济会仪式都源自喀巴拉,正是喀巴拉将共济会引向了对魔鬼的崇拜……”
“好吧,我们就由着默兰大人去说吧,我们只要专注于一件事就可以了。”
塔克希尔缄默的态度让我纠结了很长时间(难道他是犹太人?我寻思着),直到我发现,他在从事新闻工作和经营书店期间,惹了很多官司,既有告他诽谤的,也有告他猥亵的,他不得不支付不菲的罚金,因此欠下了几个犹太高利贷债主的大笔阎王债,直到现在还没有还清(他近来通过反共济会行动赚的钱也不少,但都被他挥霍一空了)。因此他害怕那些犹太人,眼下他们还未动声色,可一旦感到威胁,他们恐怕会以欠债不还为由把他送进监狱。
尽管如此,真的只是钱的问题吗?塔克希尔是个无赖,但尚通人情,例如他很爱他的家人。因此他有理由对饱经迫害的犹太人怀有恻隐之心。他常说,历任教皇都把犹太人聚居起来保护他们,尽管也把他们视为二等公民。
这些年来,他有些忘乎所以,自以为成了正统天主教思想和反共济会运动的代言人,于是他决心投身政治。我想不通他在打什么主意,但这家伙居然成了巴黎某区议员的候选人,并且与德吕蒙这样大名鼎鼎的记者展开竞争和论战。德吕蒙投身于激烈的反犹太与反共济会运动,天主教会很重视他的意见,他开始暗示塔克希尔是一个投机分子——“暗示”一词显然是委婉的说法。
一八八九年,塔克希尔发表了一篇谤议德吕蒙的文章,由于不知该如何下手(他们二人都反共济会),便说他有“犹太恐惧症”,类似于精神错乱的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