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儿,贺平意摇着头笑两声。就是凭这两声,荆璨知道贺平意童年定很快乐。
“直到吃其他人做菜,才发现,原来这些菜炒出来应该是味道不样,原来菜还有这多种做法。而且更可怕是,爸妈不吃辣,吃过次辣子鸡以后才知道这
算嘛……
荆璨撇撇嘴,也就是在心里偷偷想,没敢出声。
贺平意不得不承认,荆璨菜做得是真好吃,等荆璨吃饱,他风卷残云扫干净盘子里菜,连那锅汤也没放过滴。荆璨坐在对面,看见他这副架势,不太确定地问他:“你觉得好吃?”
他自己是觉得今天没发挥好,油麦菜炒得太老,葱花还糊片。
“好吃啊。”贺平意利落地收拾着盘子,“你喜欢做菜?”
平意突然叫他声。
“你喜欢下雨?”
“喜欢。”荆璨说。
小时候其实不喜欢,小时候喜欢太阳,喜欢蓝天白云,喜欢开朗万物。可荆璨长大以后发现,下雨天,人们打着伞、披着雨衣,往往或是形色匆匆,或是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,生怕被雨水淋到。越是恶劣环境中,大部分人便会更多地关注自。
明白这点以后,荆璨便开始喜欢雨天。
喜欢?
荆璨想想,他不喜欢,甚至是讨厌。讨厌铲子刮到锅底声音,讨厌金属盆相互摩擦声音,他听到这些声音甚至会生理性地战栗,连心脏都缩成团,不舒服。
可此刻贺平意问,他还是习惯性地隐瞒:“还好吧,有时候会自己做。”
贺平意已经叮叮当当在刷碗,荆璨跟过去,站到他旁边,帮他挤几滴洗涤液到洗碗布上。
“也会自己做,”贺平意说,“不过是被逼,小时候觉得妈做菜都是个味儿,特别神奇,你说炒蒜薹和炒豆角怎会是个味儿呢?可是妈做出来真模样,那会儿还奇怪,觉得这些菜既然都是个味儿,为什要长成不同形状?”
那天,两个人在雨声中昏昏沉沉睡到中午,贺平意起来时候,发现旁边是空。他撸把脑袋,边喊荆璨名字边开房门。楼下传来瓷碗轻碰声响,阳光和饭香都很清晰。
下楼,贺平意呆楞地看着桌上两菜汤,再看看厨房里正在盛米饭人,竟没想到荆璨真让自己昨晚戏言成真。
“你怎回事,”贺平意大步走到厨房,夺荆璨手里勺子,“你饿就叫醒,来给你做饭呀。”
像是早就预料到会被贺平意批评,荆璨不知从哪掏出根体温计,在贺平意眼前晃晃:“没事,看,退烧。”
贺平意手端着米饭,手抽过体温计。瞧过眼,他朝荆璨笑:“三十七度二就算是退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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