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太祖朱
九河下梢,天子渡口。
天启五年八月初二,天津。
此次入京,黄石除带上小队内卫当作亲兵外,还带上金求德。金求德坚决反对黄石入京未果,就坚持要陪同黄石起前来。黄石虽然不认为朝廷现在会搞什鸟尽弓藏,但也不忍心冷金求德这满腔忠诚,于是就真把他起带来。洪安通则留在长生岛,毕竟他内卫工作还是很繁重。
此时天津城和辽东金州堡样,也是个彻底军事化卫所城堡。经过大明两百余年建设,这座城堡远比辽东城堡更为坚固,四面城墙都修筑错落有致马面堡,拱卫城门也是恢宏半圆堡。
可是在黄石和金求德这两个军人眼里,这座城市建筑设计虽然讲究,却显得有些华而不实。比如天津卫城门半圆堡门是开在正面,这样虽然显得更体面,也更方便来往行人、客商进出,但从军事角度讲,这也削弱城池防御力。比如辽东军事条例中就规定,所有瓮城和半圆堡门都要侧开在城墙水平线上——这样敌军攻城时候就必须紧贴着城墙才能进攻城门,而且即使攻破外堡门,敌方必须将攻城武器费力掉头九十度才能攻击内堡门。
护城河上正冲着城门地方,修筑条宽阔石板桥梁,城门吊桥已经成个摆设,无论是绳索还是木板都早已腐朽不堪用。黄石行走过大桥时,桥上客商、旅人熙熙攘攘,没有谁关注他们这群远来外方人。
跟着向导走入天津卫城门,黄石看到护城卫兵躲在两侧阴凉地里聊天,任凭行人川流不息进进出出,并没有个人受到检查。人们脸上也多挂着笑容,经过岗哨前时候仍大声议论交谈,其间还夹杂着儿童嘈杂和妇女嬉笑,和辽东各堡门前肃穆、寂静恰成鲜明对比,欢快场面取代辽东那里如临大敌气氛。
走入城内后,黄石看着周围繁荣热闹街道长叹声:“这就是和平景象啊,已经有快十年没有见到。”
来路上直绷着脸金求德此时也似有所感,他也和黄石样始终没有去过山东,这些年来直在长生岛努力工作。金求德左顾右盼会儿,也动容道:“属下十六岁发配辽东,到现在也有快十年,真不知苏州那里现在会是什样子。”
进城后,首先件事是到天津县衙去换路引。在大明朝,根据太祖朱元璋定制,有功名在身人才可以不需要路引,读书人只要能通过院试考上个秀才,那就可以配剑游学天下,不再受到关卡阻碍。但只要没有功名在身,哪怕是黄石这样世袭二品武官,每到省府都必须更换当地路引,并呈报自己随身卫队和携带全部武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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