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霁握着手机，眼睛里有什
东西，在不断下坠。
突然，她清醒过来，打开锁屏，想要问问裴艺现在在哪儿，发生
什事。
她打开通讯录，想要拨打电话时，停住。
她不认识裴艺
同事朋友，没有询问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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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霁想要呵斥她说什胡话，却怎都发不出声，口舌干得要命，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。
“姐。”裴艺叫
声。
裴霁闭上眼。
“求你，定要照顾她，她在
家，你去找她。你答应，答应……”裴艺声音越来越低，像是吊着最后口气，逼着裴霁点头。
裴霁满脑子嗡嗡作响，脱口而出：“答应你。”
手开灯，开口问：“什事？”
“有个人，想托你替照顾。”裴艺声音时高时低，背景里有嘈杂声音。
这话语中不祥意味太过明显，裴霁心下子抽紧，问：“发生什事？你怎？”
裴艺像是没听到，自顾自地说下去：“她叫宋迩，很喜欢她，从来没有这样喜欢个人，放心不下她……”
她猛地停顿下来，喘息下，接着就是几声低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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哒。
她刚说完这句话，手机里声音突然被切断。
嘈杂声音没有，裴艺恳求没有，什都没有。
回拨过去，已经是无法接通。
裴霁干坐在床上，大脑片空白。
空荡荡卧室，静得让人发慌。她突然有些恍惚，怀疑起刚才那通电话是否是真实。
嘈杂声音更多，这次裴霁隐隐听到有人在喊：“救护车，快！先让裴队上车，别乱搬动，让医生来，医生呢！”
最后三个字是嘶吼出来。
裴霁被这吼声惊到，肩膀颤下，她忙把手机拿到耳边，叫两声：“裴艺，裴艺！”
裴艺低低地笑起来，笑得裴霁心不住地往下坠。
“没想到，遗言竟然是说给你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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