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对。”池罔似乎想到什,突然神色有异,“你给煮药时候,是把整朵花都扔进去吗?”
等闲毒物毒不死池罔,即使只有这花茎对症,也能莽打莽撞地治好他。但这和尚总不能仗着他身体不同,就这样对待他吧?
池罔便瞪和尚眼,他此时是原本面容,眉眼口鼻本每处都极为惹人,只是直表情淡淡,让人觉得他难以靠近。
这还是他第次在和尚面前露出嗔怪神色,那模样
果然子安进来,就带着池罔走向中间那桌。
池罔看那盘子上药,便露出惊讶神色。
子安道:“池施主喝下药,便是用这两种药材。”
盘子中装把草,草尖带抹血红,这草模样奇怪,实是池罔生平未见,他怀疑道:“这是何物?”
池罔从盘子中掀起根,凑到鼻下嗅闻,顿时神色凝重起来。他看向子安,子安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似,便默契点点头。
在原来毒上做出新改进,会们重新整理下这两瓶药,反推毒理,找出疫毒本源相似之处……这也是条思路。”
子安带他走进藏经楼,有些歉然,“寺中没有药房,为应对这次瘟疫,只得借经楼架子,来放置购置来草药……环境简陋,请多担待。”
池罔自然道:“无妨。”
他们走进藏经楼,门口和尚恭恭敬敬道:“子安师兄。”
子安无论是对着殿外病人,还是对着寺中同门,都是视同仁温和回礼。
得到允许,池罔便抓起那红尖草,点点吃到嘴里。
他眼中发光,“这草……你从哪里找来?”
看到池罔反应,子安便知道他已经明白,眼中露出丝赞赏之色,显然是在欣赏他医术高明,“还有旁边这个盘子里装白花,用此两味入药,才喂你吃剂汤药,你就退烧,不久后便醒过来。”
池罔依样葫芦去尝那朵他从没见过白花,咬口花瓣,在舌上抿,便吐出来,“花瓣有毒。”
他闻闻花苞下花茎,揪下来截送入口中,“花茎可入药,对症。”
池罔看着他,脸上笑容便淡些。此时大难当头,他不该对这些事这样在意,实在是显得太小气些,不够风度和气量。
但子安下意识待他就是有些特别,这高个子俊和尚站在门边,亲手让着门,等着他进来。
于是池罔心情下子又好起来。
为安置药材,藏经楼单独辟出小块区域,并几张桌椅木架,供懂医术僧人制药所用。
临时购置药材用袋子、竹筐装着,摆满几张桌子,但只中间桌不显拥挤,上面放两个小小盘子,还有个年轻小和尚,拿着棍木根,在旁边亲自看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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