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害怕,”薛琼楼神色自若:“只好过来陪她。”
白梨:“……”
姜别寒点到为止,眼便看到窗户上血迹,这才解到这人拼着最后口气爬到窗户边求救,结果时运不济坠下楼,不幸中万幸是,又恰好坠进井底。
若不是井里有水,坠落动静惊扰客栈守夜杂役,恐怕第二日死在井中也无人发觉
“尸首”——准确来说还吊着口气,是个年轻人,年纪不到凡人而立之年,皮肤被
树影顺着月光从窗台攀爬进来,薛琼楼抬转眸盯着她,她维持着双手撑腮、手肘搁在窗台上姿势,扭过脸同他对视,从下而上目光,看起来有那几分无辜,像只被锁定目标、却又不知险境何在草食动物。
他收回视线:“你这回还想继续和作对话……”
恰好井里“尸首”被打捞上来,人群中有胆小直接尖叫出声,夜风刮过树梢,裂锦般刺耳,无端添抹不可名状阴冷。
白梨等半晌等不到下文,忍不住问:“你会怎样?”
他漫不经心地说:“不会像方才那样,轻易就放你出来。”
客栈后面是片开阔空地,只栽植株参天老树,树下有口用铁链锁住老水井,井里有水,映着枚明晃晃月亮。
现在这枚月亮被打碎,逐渐染红成轮血月。
有人坠井消息传开,客栈窗户便扇接着扇亮起来,有闲心凑热闹人流都汇聚到空地水井边,看客栈打杂仆役打捞尸首。
白梨没有下去,站在三楼窗边往下看。
薛琼楼也倚在窗边,屋内这点悠然跳动光,在他眼眸深处覆上层流光溢彩,看着有些惫懒,但点也不像是刚睡醒模样。
白梨大半夜瞌睡不翼而飞。
靠,你还想侵犯人身自由权!
有些凝重氛围中,房门笃笃响两声,推条缝隙。
绫烟烟被楼底动静吵醒,将隔壁两人喊起来,又不放心白梨,才敲响她房门,见屋内两人都在窗边,便放心地推门而入,后面跟着姜别寒和夏轩,两人都是睡眼惺忪,满脸迷茫。
姜别寒扫眼,像是有不得发现,睡意飞到九霄云外,暧昧地笑起来:“你们两个什时候在个房?”
白梨特地留意下门口痕迹,现在更加笃定:“是你锁门吧?”
他垂眸看窗下:“你刚刚是不是就想冲出去凑热闹?”
“听到楼上有动静。”白梨伸出根手指,往上指指,“倒是你,晚上不睡觉吗?”
“和衣睡。”薛琼楼镇定地笑下,仿佛预料到她接下来要问什:“你拍门拍得惊天动地,能不把人吵醒?”
“也有可能是守株待兔啊。”白梨撑着窗台,“兔子出现,那人就睡不着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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